移花接木的化解双方的矛盾:“大庄主说等人也有上等才,不如趁此机会岚姐也作诗一首,供我们欣赏如何?”

    “我?”岚姐连连摆手,一个是江陵最负盛名的大庄主,一个是清风书院风头强劲的大夫子,她可不想掺和进去:“这些诗词都是大颂文化之瑰宝,似我这等身份还是莫要附庸风雅,以免被人嘲笑自不量力。”

    “岚姐这么说不对。”凌天兆却是不依不饶,道:“江陵美女有四,今日第一第二位在此登楼作词,又岂能少得了你这位望江楼的老板?”

    “是啊是啊,岚姐姐,江陵四大美女我在安阳都听说了呢!”严如玉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兴奋:“今天三大美女齐聚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岚姐若是不展现些才华,岂不是浪费这大好的光阴?”

    “云老板,今日又不是诗词争锋,又何必顾忌那些?”石朗跑到桌案旁边铺开宣纸,笑道:“我将瞿庄主薛夫子的诗词都记录来,若是岚姐也能作诗一首,到时候悬挂在望江楼,说不定又能引来江陵才子观望呢。”

    “这……”石朗说者无心,可云岚却是犹豫了,江陵四大美女这等称号她们每个人都不在乎,可碰到一起的机会也的确少之又之,如果将她们的诗词都留,说不定还真是吸引人的利器。云岚颇有些心动了,甭管咋说,她也是个以赚银子为最终目的的商贾。

    “既然这样,那云岚便献丑吧。”云岚苦笑一声,寻思了一会开口道:“瞿庄主,这望江楼的门面不如锦绣山庄,但是这许多年来正是这一栋小楼维持了云岚的生计;薛夫子,云岚也绝无其他意思,这首诗哪里对了,错了,也请薛夫子海涵。”

    岚姐虽然跟秦百川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但她这人性子温和,知书达理,今天又是她的主场,因此瞿溪和薛诗涵都没有将锋芒对着她,俩人同时微微点头,示意云岚可以继续。

    “这些年,许多词牌都已经忘却,嗯……来一首《高山流水》吧。”云岚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朱唇轻启,气若幽兰:“碧波怒吼引长风,过林皋晓日玲珑。楼外绿阴深,凭栏指点偏东。江陵水,一线如虹。清凉极,满谷幽禽啼啸,冷雾溟濛。任海天寥阔,飞跃此身中。”

    凌天兆其实说的没错,作为四大美女之一,当年的云岚可是名震两岸的花魁,在诗词功夫上又岂能一般?她这首《高山流水》的上半阙极为纯粹,讲述的便是站在望江楼上观景之事。

    一开口,就以“碧波怒吼引长风”为引领,隐含的是站在望江楼上可以看到江水的雄浑气势,在江对面,有群山环抱,林木茂盛,若是早上,更可以透过林间掩映,看到东升的旭日,那种玲珑的美感让人动容。

    “楼外绿阴深,凭栏指点偏东。”这一句说的也是望江楼的位置,楼外景色宜人,依靠着栏杆看向的正是东方,大颂人颇为迷信,讲究地理风水,而面朝东对应的正是紫气东来,这句话也隐含了岚姐对望江楼前景的期待。

    接去的几句,岚姐将视角拉远,说整条江水便如贯日长虹一般壮丽,现在这等冬日,江水冰冷刺骨,对面山谷里有飞禽低吟,猛兽啼啸,江水上泛起了江雾,似的眼前整片都是溟濛之色。最后一句,云岚抒发了自己的展望,任海天辽阔,她便只想留在这里。

    岚姐的诗词颇有气势,所采用的意象光怪陆离,秦百川暗中缓口气,还好还好,随着岚姐的介入,总算将原本争锋相对的场面转变为了一场诗词学术上的探讨。

    上半阙说完,岚姐顿了顿,继续道:“云容。看白云苍狗,无心者变化虚空。

    细草络危岩,岩花秀媚日承红。望江楼,志凌霄汉,列岫如童。待何年归去,谈笑各争雄。”

    岚姐一首《高山流水》吟诵完毕,薛诗涵再次一叹,或许瞿大庄主是对的,等人也有上等才,之所以她们不愿时时展露,或许真的只是生计所迫,不得已而去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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