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似比五龙令还要尊贵,此时这令牌一出,陆远行吓得屁滚尿流,当场跪地山呼万岁。

    吕士高也是一个劲儿咧嘴,虽没有跪但语气颇为忐忑:“秦小友,你这是何意?”

    “陆大人跟我说,是有个朋友想要见我,所以我才过来。”陆远行好歹是江陵府尹,秦百川可不敢因为自己有一块令牌就随便装叉,双手将陆远行扶起来,重新落座才继续道:“如果吕大人想摆出身份跟秦某说什么三方合作,那我就试试这块令牌能不能让吕大人闭嘴。”

    陆远行打了一个哆嗦,似这等贵重的令牌除非有什么正经大事才能拿出来给别人看,可这位秦先生好像不懂这些,请出令牌仅仅是为了锦绣山庄,让吕大人闭嘴?

    吕士高脸上也带着不尴不尬的神色,点头道:“老夫明白小友的意思,看来锦绣山庄,瞿大庄主是秦小友的一块逆鳞。”

    “吕大人,对不起。”秦百川将令牌收起,苦笑道:“我那娘子身世凄苦,我这个相公也从未尽到责任,所以,我不能看到任何人伤害她,谁都不行。”

    “老夫省得。”吕士高点头,又笑道:“可秦小友误会老夫了,三方合作尘埃落定,况且不管有哪些黑幕,最终都是百花工坊萧家药阁内部出了乱子,追究去也毫无意义。老夫之所以多次提起此事,完全是以个人的身份想提醒你和你家娘子,那程九兴有仇必报,尤其喜欢以毒攻毒,只怕日后你们要小心些。”

    “是这样吗?”吕士高挑明自己没有追究去的意思,凭他的身份以及和自己的交情,他当然不会骗自己。生怕自己刚才言语激烈让吕士高对锦绣山庄或者瞿溪心存芥蒂,为了消除隐患,也为了大老婆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秦百川离开座位,撩起长袍,对吕士高双膝跪地,一头磕在了地上:“秦某无知,但求吕大人原谅。”

    “秦小友,你这是干什么?”饶是吕士高经历过许多风浪,看到秦百川这一幕举动彻底便怔住了。想想秦小友是什么样的人?见了当今圣上也是立而不跪,在他心里似乎也从未在乎过自己这个帝师的身份,可今天为了区区一个民间势力,为了自己的娘子,他竟双膝跪,当场叩头?这传扬出去都几乎是奇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