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丁三石竖起了大拇指,拉着他坐,道:“丁大哥能来这里我已经是格外高兴,还说什么见面礼不见面礼?对了,丁大哥,伯母她老人家身子可好?”

    丁三石面色一黯,神情中满是忧伤之色:“劳秦兄弟挂念,自上次跟秦兄弟一别,家母一个月后便已经过世……愚兄在家为母守孝一年,待孝期一满便赶来江陵见你,也正是因此家母之事耽搁了。”

    “伯母已经过世?”丁三石在做戏,秦百川更是个中高手,脸上带着又是意外,又是感伤的神情:“丁大哥,节哀顺变。”

    “无妨。”丁三石展颜一笑,道:“秦兄弟也知道,家母久病在身,就此离去也是免除她的痛苦。”

    “说得对,丁大哥能想得开便好。”秦百川连连点头:“丁大哥这次来到江陵,有什么打算?可有落脚之地?”

    丁三石稍微沉默了,摇头道:“这天大地大便只剩我一个人,能有什么打算?这次过来跟秦兄弟兑现承诺,我便闲云野鹤,周游天罢了。”

    “丁大哥倒是有闲情逸致,可我却是不许。”秦百川挑眉一笑,道:“小弟这一年多在江陵站稳了脚跟,丁大哥何必就此留,帮兄弟我做事?我知道丁大哥在江湖上还有些朋友,兄弟正是用人之际,丁大哥可否叫些兄弟过来?”

    “这……”丁三石这回有些摸不清头脑了,他的兄弟自然都是秦百川那位大叔身边的人,他哪里有资格调动?

    “丁大哥莫要为难,都怪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烦心事,见到丁大哥便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没头没尾。”秦百川自责的拍了拍大腿,扭头见谭教头站在一旁,他好似忽然想起来一般,道:“来来来,丁大哥,我给你们介绍。”

    秦百川指着谭教头,笑道:“小弟最近闲来无事,想拉一支队伍玩玩,喏,这位谭大哥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请来的教头。谭大哥,这位是我昔年的故交好友,丁三石,丁大哥。”

    “谭师傅,久仰,久仰。”丁三石知道问题可能就出现在这姓谭的身上,起身抱拳暗中打量。

    “丁兄客气了,既是先生的好友,理应谭某先行见过。”摸不清对方的来路,谭教头也很客气,同样也在暗中观察丁三石的一举一动。

    “你们二位都是江湖中人,想来也有许多话题,日后定当多多亲近。”秦百川心中也颇有些忐忑,在他想来,这俩人一位是长寿宫的教头,另一个则是神秘大叔的贴身护卫,从某种意义上说似乎可能是同行,也不知道谁会更高一筹。

    “先生所言极是,我见丁兄也是面善得紧。”谭教头点了点头,借着秦百川的话头开始暗中盘问:“丁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脸上都带着愁苦之色,但眉宇间却闪烁着傲气……不知道可是曾在军中当差?”

    秦百川心中一凛,这谭教头的目光的确是毒辣了一些,也不知道丁三石会如何应对。只见那丁三石面色大变,颇有些心虚的道:“谭教头说笑了,丁某不过是一落魄的江湖人,哪里会在军中当差?”

    “不在军中?”谭教头更是确认心里的想法:“丁兄既是先生的好友,我又是先生的死忠,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若是丁兄执意隐瞒身份,那出于先生的安危考虑,我不得不怀疑丁兄另有所图。”

    “住口!”谭教头这话说得挺高明,拿着秦百川做借口,秦百川当即变色:“谭教头,丁大哥是我的生死之交,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先生,”谭教头平时可以让着秦百川,可现在却是不能:“先生曾多次教导,说这天唯有人心难测,看样子先生跟丁兄分开的时间不短,小心一点总无大错。况且,先生请谭某过来便是保护周全,职责所在,谭某只好僭越了。”

    谭教头这番话若是听在外人耳朵里那肯定是尽职尽责的一种体现,可丁三石前面有秦百川的小动作,便意识到秦百川这是被人监视,甚至软禁了。见秦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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