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它刚刚有规模之后,密令吕士高抽调军士填充到极乐军,一方面也是帮助秦百川增强抗衡武王的力量,另一方面,这里面又岂能沒有皇上想要凭多塞人的手段掌控极乐军的心思。
等莫公公拟好了圣旨,皇上查看并无疏漏之后,这才盖上了玉玺,莫公公匆匆想要出去派人通传圣旨放飞信鸽之际,皇上忽然开口:“慢着,将这张纸条,让吕士高转交给秦百川,”
莫公公急忙躬身而回,接过墨迹未干的小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你他娘的又欠了老子一次,”
接过这张纸条,莫公公咧咧嘴,想要发笑,却又不敢,急匆匆答应一声,跑出御书房找了一个沒人的地方,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从古到今,你见过哪个皇上给一介布衣写纸条。写纸条也就算了,又见过哪个皇上会污言秽语。秦百川是个奇葩,其实当今皇上也是。
等莫公公笑够之后,这才吩咐人四处去通传圣旨,他则是将给吕士高的密函仔仔细细封好,通过信鸽放飞回江陵。不说吕士高接到圣旨做出相应的安排,却说满朝文武对皇上改变祭天日期虽有些诧异,不过君命难为,谁都沒有提出异议,匆忙准备。
第二天天还沒亮,满朝文武便都聚集在皇城,一队队甲士先行开路,龙撵在前,百官随后,浩浩荡荡的开向长寿宫。长寿宫方面也早早做出了安排,一切程序有条不紊,当一轮红日从东方冒头,皇上领着百官叩首,然后便是冗长的流程。
祭天完毕,就在文武百官都以为皇上要打道回府之际,皇上四外环顾了一番,开口笑道:“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來的都要早,整日憋在宫中,朕都要闷死。难得出宫一次,皇兄,山河,你们便陪朕走走。”
“臣领旨。”皇上左手边是一位穿着黄金锁子甲的武将,面方口阔,浓眉大眼,下颚留着坚硬的胡茬,这便是大颂一人之下外人之上的武王。武王是皇上的兄长,皇上可以叫他为“兄”,但武王却不能自称。
“臣弟领旨。”皇上右手边则是穿着紫金莽龙袍,器宇不凡的义王。
“走吧。”皇上缓步而行,武王义王护卫左右,文武百官则是放慢脚步,在后面跟随。皇上今天兴致似乎颇高,看到什么景色似还有些触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做了两首诗词,惹得百官拍手叫好。
“皇兄,山河,你们可知为何朕将祭天的日子提前。”皇上似乎有些累了,在长寿宫一处凉亭坐下,含笑问道。
“臣不知。”武王话不多。
“臣弟亦不知。”义王也跟着摇头,他其实早就收到了谭教头的飞鸽传书,也意识到皇上改变祭天日期可能就是要解决秦百川和兆王孙,或者说是跟武王之间的那点事情,可他不好点破。
“朕听说,安阳沿海军惨遭覆灭,德生公力战而死。”皇上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題。
“江湖上的事情,山河应该比臣更加清楚。”武王第一时间摆脱了关系。
“正是。”义王心里微微一动,黑虎山不是他的势力,可覆灭沿海军他可是出了一些力气,皇上不是要解决武王的事情吗,为何又扯到了这件事。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但脸上却沒有丝毫破绽:“据臣弟所知,黑虎山与沿海军因资源分配不均,发生了一些冲突,随后丘山东瀛浪人,以及盘踞海上的肥水贼都加入了战斗,沿海军因此覆灭。”
“好大的胆子,哼,北方战火方息,待等到秋后水草丰茂,蛮夷与大颂必有一战,朕早就下令,各江湖势力不能私下好勇斗狠,不得挑起纷争,更是下令鼓励民间私军,他们却还敢闹事,把朕置于何地,”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文武百官,包括武王义王在内,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双膝跪下,噤若寒蝉。
“山河,你说,”皇上指了指义王。
“皇上,黑虎山与沿海军矛盾历來有之,而朝廷对江湖争斗一直采取默认的态度,况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