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突然问道:“父亲,你当年到底惹了什么祸事?”

    “这个……”

    杨承烈犹豫一下,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反正……你要相信,你老爹我并不是做了那十恶不赦的坏事,之所以带着你跑来昌平,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正如你所言,如果当初我留在均州,说不定咱一家早就被人害死。

    算了,还是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再过几年,等你成丁之日,我一定会告诉你。”

    依照唐律,二十二岁成丁。

    而古代的习俗,则有虚岁的说法,如果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杨守文虚一岁,已经十八。

    可问题是,距离成丁至少还有四年。

    等四年之后再告诉我?杨守文没好气的看了杨承烈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了,这两日卢永成可还安分?”

    杨守文则一撇嘴道:“安分什么,听说他可是活跃的很呢。”

    “哦?”

    “他拿了你的印绶之后,第二天就任命梁允为民壮班头。

    之后他又从捕班抽调了江六郎为皂隶班头,把县衙的站班皂隶,几乎换了一半。如果不是管班头态度强硬,他甚至想把手伸进捕班。看得出来,他是迫不及待想要掌控昌平三班,这里面似乎颇有些怪异,我到现在还有些看不太清楚呢。”

    “废话,他那么急火火的讨要印绶,甚至不惜派刺客伏击,定然是有所图谋。”

    杨承烈说着,揉了揉大腿,而后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李元芳让我交出印绶,把昌平完全置于卢永成手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按道理说,李元芳和卢永成不可能是尿一个壶里。就算卢永成是卢家子弟,也没道理能请得李元芳出马吧。”

    他看向杨守文,却发现杨守文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客厅门外,两个小丫头时不时探头出来,还有四只小狗,在客厅外面徘徊不停。

    “好了好了,到你讲故事的时候了!”

    杨承烈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手指杨守文道:“你也别光顾着讲故事,那书还是要写的。每天只写那么一点,未免有些厚此薄彼。”

    杨守文笑道:“手写哪有嘴里说着轻松?每天能有更新,已是非常辛苦。”

    他说着话,便迈步往外走。

    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来,“其实父亲也不必太担心卢永成。

    那突厥人眼看着就要攻入赵州,想必用不得多久,卢永成就会图穷匕见,露出马脚。到那时候,李元芳一定会有所动作。还是那句话,咱爷们现在只管冷眼旁观。”

    看着杨守文离开,杨承烈拄着一根拐杖,慢慢走到了客厅门口。

    乌云中,一道银蛇掠过,紧跟着咔嚓一声雷响,大雨倾盆而下……雨幕接天,仿佛把整个天地都笼罩在水世界里。杨承烈站在门廊上,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嘴里却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冷眼旁观,冷眼旁观……只怕那李元芳未必会让咱清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