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虎沉声道:“引蛇出洞固然是好计,却未免有些被动。

    他们一天不出来,咱们就只能等一天,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依我看,咱们还得查!不但要查,更要大张旗鼓的查,逼得他们跳出来。”

    杨承烈轻轻点头,手捻胡须。

    “怎么查?”

    “城里这边倒是好办,只需增加人手,盘查严谨。

    倒是孤竹那边……二郎也说了,凶手是两个獠子。咱们这里地处边荒,獠子本来就多。城里面还好办,但是孤竹那里却有些麻烦。那些獠子去年才到这边定居,人员本就有些驳杂。若凶手藏匿其中,着实困难。最重要的是,孤竹是羁縻州。”

    羁縻州,大都是胡人自治。

    从县令到县尉,乃至最下面的差役,全都是胡人组成。

    杨承烈不禁轻轻敲打额头,沉吟片刻后道:“这件事的确麻烦……这样吧,老虎你先着手安排引蛇出洞的事情,同时加强县城治安。羁縻州这边的事情,最好是通禀县尊知晓。此关系朝廷律法,你我就算想要有动作,也必须小心谨慎。”

    “我明白。”

    +++++++++++++++++++++++++++++++++++++++

    杨承烈和管虎一边吃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他们不睡,杨氏也不能睡,就陪着他们熬到天明。天亮之后,杨承烈也没有叫醒杨守文,就和管虎匆匆离去。杨氏这才收拾碗筷,不过紧跟着又要一天的忙碌。

    杨守文醒来后,帮着杨氏打扫了房间。

    他晌午没有出门,陪着幼娘休整花圃。天凉了,冬天很快就会到来,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整理完了花圃,杨守文就坐在门廊上发呆。

    幼娘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伸出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兕子哥哥,猜我是谁?”

    “嗯,让我猜猜啊……这么香,一定是我家的小幼娘。”

    说着,他猛然转身,把幼娘抱起。

    幼娘忍不住嘻嘻笑起来,她搂着杨守文的脖子,娇声道:“兕子哥哥,给幼娘讲故事嘛。”

    “讲故事?”

    杨守文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来一道灵光。

    “幼娘,你可听说过玄奘法师?”

    杨幼娘摇着小脑袋,一脸茫然道:“玄奘法师是干什么的?”

    “他是个和尚。”

    “和尚?就是好像山上的光秃秃吗?”

    “呃……幼娘,这个咱们私下里叫就好,当着人家的面,还是要遵一声法师为好。”

    “可他们,的确是光秃秃啊。”

    和小丫头讲道理,有时候的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好在杨氏路过,听到幼娘这么说,立刻不满道:“幼娘,怎可如此无礼,以后不许这么称呼法师。”

    杨氏好像是信佛的,但又算不上是那种狂热的信徒。

    幼娘撅着嘴,小声嘀咕,低着头把衣带缠在手指上,一圈一圈……似乎有些委屈。

    “婶娘知道玄奘法师?”

    “哦,倒是听说过,那似乎是太宗时的法师吧。

    我听人说,他为了求取真法,不远万里前往天竺,经历了很多危险。另外,他还著有一部《大唐西域记》,写的就是西行路上所见所闻。不过,我却没有看过这本书。”

    对了,大唐西域记!

    杨守文突然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婶娘,那大唐西域记,县城里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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