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就看到在头顶的横梁上,有水珠低落。这水从何而来?杨守文愣了一下,呼的长身而起,纵身便跃上了房梁。
原来,是屋顶的一块瓦破裂,水珠是从那瓦的缝隙滴落下来。
杨守文松了口气,正要纵身从房梁上跳下去,却突然间心里一动,露出若有所思之态。
他在房梁上蹲了一会儿,然后跳下来,迈步就走出了房间。
“阿郎,要出去吗?”
门外,费富贵端着洗漱用具过来,看到杨守文出来,忙把洗漱用具放下,躬身问道。
杨守文心里有事,所以朝费富贵点点头,“随我来。”
“喏!”
费富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不迭跟着杨守文,沿着曲折小径,很快就来到了后花园的那间书房。姚三郎正带着人在打扫房间,见到杨守文过来,忙上前行礼。
“这是干什么?”
“崔刺史说,钦差来了,要把房间打扫干净。
小人这一大早就带人前来打扫,毕竟这房间的确是有些不太干净。”
所有人,都好像在为狄光远的到来而忙碌着。不过杨守文并不在意这个,而是迈步走进了书房,同时对姚三郎道:“你在这里正好,快去找人给我拿一个梯子。”
“梯子?”
姚三郎愣了一下,露出疑惑之色。
不过,他毕竟是曾经服侍过王元楷的人,很清楚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多嘴询问。
“请征事郎稍等,小人这就去拿梯子。”
姚三郎说着话,便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扛着一个木梯,气喘吁吁跑进来,“征事郎,梯子放在哪里?”
杨守文用手一指围榻的旁边,沉声道:“就放在这里。”
姚三郎二话不说走上前,把梯子摆放好。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杨守文也不废话,沿着梯子蹭蹭蹭爬上去,很快就爬到了梯子的顶部。他站在梯子上,目视头顶的房梁。片刻后沉声道:“富贵,给我一把刀子。”
“好!”
费富贵连忙爬上梯子,从腰间拔出一口匕首。
杨守文接过来,在那房梁上刮了两下,然后又用手指抹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了闻。
那双颇有英气的眉毛挑动两下,杨守文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纵身从梯子上跳下来,沉声道:“三郎,这房梁上的漆好像是新涂抹上去的,是怎么回事?”
说着话,目光在地面上扫了一眼。
姚三郎忙道:“回禀征事郎,这根梁的确是重新上过漆。
不过,这好像应该是三月的事情……那天县尊看这根房梁的漆脱落了,非常难看,于是就找人重新上了一次。嗯,就是三月二十七日,小人记得非常清楚。”
“是谁找的漆匠?”
“哦,县衙房舍的修整,一直都是城北李大全李瘸子做的活计。那李瘸子虽然腿脚不是很方便,可是手艺却是一等一。县尊对他也很满意,似这类的活计都是找他来做。
征事郎,有什么问题吗?”
杨守文想了想,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好了,你继续打扫,我就不耽搁你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姚三郎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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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杨茉莉已经醒了。
他正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一脸迷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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