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这是什么人?

    那可是敢在圣人面前抗旨,刚越狱前来私会公主的主儿。杨守文胆大包天之名,在洛阳可谓人尽皆知。你不过是个驸马,而且宜城公主因你被夺了封号,你连驸马都算不上,居然敢来找杨守文的麻烦?不过,这杨守文骂起人来,真够劲!

    “你,你,你……”

    裴巽被骂的面红耳赤,指着杨守文,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是文明人,就算是彼此间勾心斗角,也大都会保持风度,留有两分情面。

    可是似杨守文这样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而且专门朝心窝里捅刀子,简直是少有……裴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守文道:“你,你,你怎敢如此羞辱与某家?”

    “凭我杨守文‘谪仙人’之名,凭我杨青之名动两京。

    你裴巽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桃花峪是圣人所赐,是为杨某清修之所,非高士不得进入。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

    “你说什么?”

    裴巽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武延基和武延晖见情况不妙,相视一眼后,便准备上前劝说。

    哪知道杨守文在草庐的木梯上骤然腾身而起,一袭僧衣飘扬,轻飘飘落在溪边的一棵桃树旁边。只见他踏步顿足,一拳砸在那桃树的树干上。碗口粗细的桃树,咔嚓一声被他一拳打断。

    “我现在让你自己滚出去,若是再不自重,就休怪我动手请你出去。”

    这一拳,声势骇人。

    武延基已经迈出的脚,立刻又收回来。

    其余众人更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原地四顾,似乎在欣赏谷中的风景。

    “杨守文,你给我等着。”

    裴巽指着杨守文,声厉色荏喊道。

    “滚!”

    杨守文一瞪眼,厉声喝道。

    那架势,如果裴巽再不走,他就要对他动手了。

    杨守文可是武魁……这家伙可是经过战场,杀气逼人。

    裴巽还想再说两句场面话,但是被杨守文这一个‘滚’字,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

    他看了杨守文一眼,狠狠一跺脚,扭头往外走。

    “青之,你这又是何必呢?平白得罪了小人。”

    杨睿交毕竟和杨守文有过交情,所以忍不住上前劝说。

    杨守文道:“你也说了他是小人,又何必劝我?我这里乃高士汇聚之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又怎容得小人玷污?不必管他,他走了,我反而觉得畅快许多。”

    说完,杨守文侧身抬手道:“诸位兄长,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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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杨青之还是个暴脾气。”

    “呵,若非这脾气,又怎能做得出抗旨不遵,冒死越狱的事情?”

    王同皎忍不住轻声说道:“圣人钟爱青之,恐怕也正是因为他这脾气,流露赤子心性吧。

    换做你我,恐怕是做不得这种事。”

    武延基和武延晖二人闻听,不由得连连点头。

    杨睿交在露台上落座之后,却扔在责怪杨守文。

    “青之,我知道你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可那裴巽终究是县主夫君。你今日这么折辱他,回去后他必然会在县主面前搬弄是非。县主那人,也是个吃不得亏的人。否则她也不可能做出割了小妾耳鼻,还差点拎着剑,把裴巽给砍死的事情。”

    “我是为她好!”

    杨守文沉声道:“今天就是让那厮知道,他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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