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此前在金城驿遭遇袭击,而后金城县县令被人谋害,而金城县尉则似乎与贼人勾结,事情暴露后,举家被害。今天我听人说,陛下大发雷霆之怒,要严查此事。

    而刚才,兕子的书信送来,却提出让我为你争取金城县令一职。”

    啪!

    吕程志手里的茶盅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睁大了眼睛,吃惊看着杨承烈,半晌后期期艾艾道:“公子说笑了,小人怎又这本事?”

    “八郎,你的本事,我很清楚。

    当年在昌平时,我就知道,你能独当一面。只可惜名不正言不顺,终究施展不得才华。

    现在我只问你,是否愿意出任金城县令?

    兕子推荐了你,若你愿意,我可以在陛下面前举荐你,相信陛下一定会甚重考虑。”

    一时间,吕程志沉默了。

    身为一个读书人,他何尝不想施展抱负?

    当初在昌平三载,他虽假冒县令,却因为重重顾虑,并没有真正的施展出拳脚来。原以为,此生也就是做个幕僚,为杨承烈出谋划策,却不成想又有机会,施展抱负。

    他,又怎能不动心?

    可吕程志又有顾虑,自己毕竟有黑历史。

    同时,他也不知道杨承烈和杨守文父子的真正想法。

    他们是真的要让自己去做金城县令?亦或者是用这个借口,来试探自己的忠诚呢?

    见吕程志不说话,杨承烈道:“八郎,我知道你顾虑甚。

    不过你放心,若你愿意,我自会为你把手尾处理干净,不会让任何人查到你以前的事情。这并非是我试探你,而是觉得,兕子说的有道理,更不想辜负了你的才华。”

    杨承烈和上官婉儿藕断丝连,虽没有捅破窗户纸,但彼此间却有默契。

    哪怕现如今上官婉儿的小鸾台不得势,可只要杨承烈开口,她就能做的干净漂亮。

    吕程志突然间明悟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大体上猜出了杨守文的意思:公子这是要千金买马骨啊!

    在杨承烈身边效力,吕程志当然清楚,杨承烈如今最大的问题在那里。

    说白了,就是没根基。

    自己投奔杨承烈,是不得已而为之;张九龄为杨承烈效力,说穿了也是一个偶然。

    世人多知杨承烈之名,却不知杨承烈之能。

    如果他吕程志能坐上了金城县令的位置,就等于是告诉其他人,只要你有本事,为我做事,我杨承烈就能为你谋划前程。不信你看吕程志,他如今就是金城县令。

    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为自己谋划,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吕程志学有所用。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机巧,吕程志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某读圣人书,自然希望有朝一日能一展才华。若阿郎放心与我,我定不复阿郎所托,愿为杨公门下。”

    此前,吕程志和杨家更多是一种雇佣的关系。

    而当他这番话说出来,也代表着他和杨家,将变成主从关系。

    杨承烈笑着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八郎静候佳音。”

    “阿郎且慢。”

    吕程志却拦住了杨承烈,沉声道:“阿郎愿为我谋划前程,某感激不尽。不过,我以为阿郎最好还是不要向陛下提起,应当去找太子,请他出面,可能更加方便。

    这样的话,阿郎和太子的关系会更紧密。

    同时,也不至于让圣人生出误会,到时候反而不美……”

    “这个……”

    杨承烈听了吕程志的话,不禁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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