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要让青之知晓。

    若不然那家伙蛮性发做起来,只怕我吃受不起。”

    李裹儿闻听,顿时笑了!

    她这一笑,恰如海棠花开,令这漆黑的夜晚,一下子也变得明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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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儿从城上返回县衙时,天已蒙蒙亮。

    她的思绪有些乱,但是却又有一丝丝甜蜜充斥在心头。

    她终于知道,杨守文有多么宠爱她!嗯,比对幼娘更宠爱,所以她完全不必担心。

    杨守文临走前的吩咐,裹儿都记在心里。

    她找来了陈子昂,并且与陈子昂进行商议,决定明日援兵抵达后,他们就离开梓州。

    同样,这次返回洛阳,仍需隐姓埋名。

    毕竟裹儿除了身份之外,身上还有一份六诏乘象书。

    杨守文对她说过,这六诏乘象书,很可能关系到整个西南地区的稳定。

    以前,裹儿总觉得这些与她关系不大。可是明秀那一番话,也让她明白了,有些事情,她必须要承担起责任来。

    “叔父,那朝堂之上,真个很凶险吗?”

    在说完了正事以后,裹儿突然询问。

    陈子昂一怔,他看了裹儿两眼,双眸微合,沉吟许久后,轻声道:“那是天底下最凶险的地方,能够让君子变成小人,也能够让好人变成无恶不作的坏人……特别是在那宫城之内,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断。公主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可以说,陈子昂这辈子,仕途坎坷。

    数次科举,虽则后来一朝成名,却也是用尽了手段。

    千金买琴,复又摔琴……你道陈子昂真愿意如此?还有,陈子昂的好友卢藏用,论出身比陈子昂好很多。可是到头来,仍旧要背负那‘终南捷径‘的骂名,其中的悲苦,外人又怎能体会出来?

    为了实现抱负,为了能出人头地,陈子昂最后投靠了武党。

    而卢藏用更惨,他拜在了二张门下,虽然官位提升不少,但在洛阳,谁又看得起他?

    陈子昂道:“公主若是想知道,待归途上,我自会把我的经历与公主知晓。”

    “好啊!”

    裹儿听罢,很开心。

    她虽然明白了明秀的话,但是却并不清楚其中的危险。

    也难怪,李显对她可说是宠爱至极,对她保护的格外周到;而后来,又有杨守文保护,对于那人心的险恶,裹儿说句实在话,真是不清楚,也无法感受其中龌龊。

    可就在这时,杨十六却从外面闯了进来。

    “陈君,不好了!“

    他刚说完,却看到裹儿也坐在屋内,顿时愣住了。

    裹儿对陈子昂不是很待见,虽然看在杨守文的面子,一直保持礼遇,却很少与陈子昂攀谈。而今,李裹儿就坐在陈子昂的下首,和陈子昂说着话,看上去很开心。

    这也让杨十六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陈子昂率先反应过来,温言道:“十六,什么不好了?“

    “哦,是杨家娘子。“

    “嗯?“

    裹儿闻听,不由得眉头一蹙,沉声道:“幼娘怎么了?“

    “小娘子,她不在屋内。“

    “什么意思?“

    杨十六深吸一口气,把情绪缓了一下,这才说道:“小娘子平日里都起的早,然后在花园舞剑。今日,小人却未曾见小娘子舞剑,以为小娘子是难过,不太想出门。

    所以,小人也就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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