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也未必能容得我明家存在,更不要说那些在暗处对明家虎视眈眈的家伙。我们必须迁移离开,是因为我们知道,何为天道。

    今海外广袤,且多为蛮夷。

    明家的力量在中原,或许成不得事,但在海外……我们如此做,也是为日后回归谋划。”

    明家将来还会回归吗?

    杨守文不禁有些惊讶,于是再次看向明溪。

    可明溪,却不愿继续谈论下去,只告诉杨守文,这是明家族老的决断,即便是明秀,也不清楚。

    明溪在明家的地位颇为超然,所以才能知道许多连明秀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明白了!”

    杨守文在思忖片刻后,突然道:“你们莫非是想要在狮子国立足之后,将来向朝廷称臣?”

    明溪微微一笑,却未回答。

    不过杨守文却知道,他可能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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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将临。

    一行人在邓州的虎遥城驿馆留宿。

    “大兄,大兄,明道长要走了!”

    杨守文正指挥杨茉莉把一个箱子搬进屋中,听到幼娘的呼喊声,顿时吃了一惊。

    “幼娘,你刚才说,明道长要走吗?”

    幼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着杨守文的手就往外走。

    “是啊,明道长刚才和我正说着话,却突然起身要走,我怎么也拦不住。”

    杨守文听闻,也不禁慌了神。

    对明溪,他即怀有几分敬重,同时也有一些好感。

    这是一个无欲无求,一心修行的奇女子。她性子冷漠,给人一种不容易接近的感受。可真的接触下来,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女人,而且心思很纯真。

    杨守文快步来到官驿门口,就看到明溪牵着一头白驴子,正往外走。

    “道长,为何突然要走,莫非是我怠慢了吗?”

    明溪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头戴纶巾,手持拂尘。

    她看了杨守文一眼,旋即微微一笑。

    这,也是杨守文和她相识以来,见到她最具人性化的表情。

    “杨兕子,再往前便是万丈红尘之所。

    我乃方外之人,实不宜深入其中。我要走,其实早有决定,只是此前有一些事,尚没有完成。现在……”

    明溪看了幼娘一眼,对杨守文道:“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自当告辞。

    更何况,张士龙一死,正一道岂会善罢甘休。我必须要在正一道反应过来之前,谋划妥当才好。洛阳的事情,杨兕子只需小心谨慎,自可无碍。他日我修行有成,定会再来相见。”

    杨守文有点懵!

    “幼娘!”

    “明姊姊,你莫走。”

    “休得听那俗人的胡言乱语,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莫背弃了本心。”

    “啊?”

    明溪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让幼娘有些糊涂。

    但也就是在她和杨守文思忖之时,明溪已经跨上了驴子,一抖缰绳,便缓缓离去。

    杨守文快走两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明溪一心求道,她既然不愿意留下,那一定有她的道理,确是强求不得。

    “大兄,我们还能再见到明道长吗?”

    “当然可以!”

    杨守文眺望明溪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禁轻声叹了口气。

    奇人奇行,揣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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