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样,角度不好看不清楚的时候,他甚至还拧着对方的脑袋试图去调整一个完整的角度以便让他看清楚喉咙内部情况——

    直到他手下的人发出了属于活人的那种不堪与折腾的更加痛苦的“呵呵”声,那凸起的眼球在眼眶中疯狂地转动着!

    手下的尸体居然动了这他妈还是头一回,阮向远猛地缩回爪子,然后在下一秒想起这会儿自己好像是在搞实战,这才一边毫无诚意地说着“不好意思”一边重新扒拉开对方的嘴,然后手脚完全十分温柔地将对方调成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

    阴天,甚至没有阳光,更别提手电筒,如此简陋的环境下,阮向远眯着眼撅着屁股,几乎整个人都快从侧面趴在雪地上,这才看清楚对方喉咙的内部情况,明显的灼伤,粘膜糜烂,以及少量的粘膜上方出血——

    凑近对方的唇边狗似的嗅了嗅鼻子,鼻子尖儿嗅到的奇妙味道让阮向远猛地拧眉,抬起头立刻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想了想不对,又爬回去拍拍对方的脸颊,说出了一句比较合适的、符合身份的话:“还能思考吗?亲别睡,虽然你也睡不着,那个,你刚吃什么了?大脑有坑啊什么都往嘴里放——液体的还是固体的?说清楚老子才能救你!”

    说完,抓起对方的手往干净的那片雪地上一放:“别扑腾了,说不清楚就用写的!”

    对方用那双可怕的、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看了看阮向远,就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终于有了配合的意思,翻过身,痛苦而缓慢地在雪地上,用自己那完全磨破流血的手指在地上写下了一个“n”,正准备写第二个字母,就被一脸阴沉的黑发年轻人抓住手腕——

    “好了,我知道了,”阮向远发出一声短暂的冷笑,“‘真有能耐,‘naoh’是吧?”

    说完这句话,只是扔下一句等等,阮向远站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

    往外跑了两步,又颠颠儿往回奔,气喘吁吁地扔下一句“别他妈自己瞎胡来催吐啊”之后,不等地上的人回应,又转过头,马不停蹄地向着后院,连滚带爬地一路狂奔。

    后院位于和餐厅完全相反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馆长的菜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这一跑,地上少年完全绝望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得救。

    然而,那个他唯一的希望却跑向了与他唯一能得救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驰的方向——就连初中生都知道,误使强碱,最好的缓和得救方式就是立刻服用使用醋类进行综合……虽然厨房的方向相对之下比较远,但是,如果往相反的方向跑去的话,就完全没有希望了吧?

    放在地上的手边,还有那个他歪歪曲曲写着的字母“n”,那深深的雪痕几乎深邃到要看见泥头的颜色,仿佛承载着他最后一点的希望……而如今,却变成了一种默默的讽刺,伴随着那个黑发年轻人毫不犹豫的离去,破灭了。

    是啊,他早就该明白,在绝翅馆里,怎么可能会有人无偿地帮助你?

    笑吧,得意地笑吧,在你们强行灌下那个东西的时候,不就是为了看我这一刻的狼狈?

    多有本事,就连新人都可以收买——来,快出来吧,站在绝望的我的面前,宣布你们的胜利,大声地笑啊,mt身边的位置属于你们了,你们可以获得在依靠自己的实力永远不可能触及的三十一层楼过夜的权利,你们可以获得三号楼其他犯人羡慕的目光,你们甚至不用再低着头做人就想条流浪狗似的期待施舍期待别人的怜悯——

    来欢呼吧,欢呼你们的胜利。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比我还惨的你,怎么可能欢呼得了——哈哈哈,输给一条狗,然后被鹰眼抛弃转送给mt,被拔掉了指甲灌了开水的失败者,还指望能在三号楼占有一席之地?

    他们只是在利用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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