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雷切大爷啧了一声,拒不合作地撇开脸:“关你屁事。”

    这答案还真够猝不及防的。

    阮向远:“……”

    卧槽,简直忍无可忍了啊。

    “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器皿弄成这样的而已,”再抬起头时,黑发年轻人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和蔼可亲笑眯眯地说,“如果是铁丝网的话,那消毒就需要仔细一点——”

    雷切挑眉:“如果不是就可以随便糊弄了?”

    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于是,新来的医护人员脸上的白衣天使之笑容立刻垮了下来:“……你是来找茬的?”

    雷切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眼中的暴风雨,看上去十分认真地说:“我只是担心而已,新手。”

    “缝针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我做得来。”

    话题回归到正常的医患话题,阮向远表示自己还是可以淡定回答的。

    “和别人打架时候不小心滑倒操场旁边的铁丝。”雷切盯着黑发年轻人的脸,一字一顿道。

    “哦。”奈何对方似乎完全切断了和他眼神交流的频道,无动于衷并且十分淡定。

    所以作为高高在上的,偶尔也会幼稚一下的王权者,雷切不爽了:“为什么不说‘谢谢’?”

    阮向远:“什么?”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雷切伸出手,指了指阮向远的鼻尖,“所以你难道不用说‘谢谢’?”

    “…………………………谢谢啊,多谢配合。”

    敷衍地回答着,阮向远放开雷切的手,指着伤口往上大约十厘米的地方示意男人自己压着那里先暂停止血,对于这项命令,向来只适应发号命令而不是服从命令的红发男人先是疑惑地顿了顿,在又被催促了一声之后,这才慢吞吞地,抬起手压住出血点上方的血管处,这时候,那个背着他的黑发年轻人也拔开了新的那瓶酒精——那个穿在他身上显得过大的白大褂下摆,也随着他的动作软软地摆动,那被修剪得比较整齐的黑色头发刚好遮盖住颈脖,小小的尾巴刺猬似的扫在白大褂的衣领上……

    雷切缓缓地眯起眼。

    于是,当阮向远将两根消毒棉签放入酒精中时,他听见蠢主人在后面正儿八经地叫他“医生”,不知道此时此刻男人已经开始走向变态次元的黑发年轻人很是天真,头也不太地应了声,并且还嘴贱下意识地问了句——

    “做什么?”

    “你是医生啊。”

    “我只是个实习的,手拿过来,先消毒——”

    “管不管性.欲萎靡不振?”

    “………………………………………………”

    阮向远手一抖,面无表情地将整整一瓶酒精眼睛眨也不眨地尽数倒在红发男人的伤口处,当对方倒抽一口冷气猛地跳起来,粗暴地一脚踹开放置医疗用品的推车,上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而只有当事人,表示非常淡定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唯一幸免于难可惜一滴酒精也不剩的深棕色玻璃瓶,微笑:“消毒完毕。”

    雷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通常情况下,大多数人被二号楼的王权者用这样的目光看时,都会被吓得直接躲开目光。

    但是阮向远没有。

    他笑容不改,甚至逐渐加深,直到加深到他那个只有一边的酒窝变成深得不能再深的深坑,这才转过头,重新走向医药柜。

    “喂,”雷切皱皱眉,催眼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些被他弄了一地的医疗用品,“用地上那些就好。”

    “脏掉了,自己的身体,好歹爱惜一点。”

    阮向远头也不回,照着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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