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啊!

    电梯门哐地一声在自己面前打开,少泽苦着个脸一路往雷切的牢房狂奔,当他气喘吁吁地一把推开牢房大门,里面一副狂风过境、拆迁办刚刚施工完毕的情景让大众脸狱警瞪眼倒抽一口凉气,少泽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儿气背过去,顿时恨不得自己压根就没来过——

    贵的要死的兽皮地毯上一大滩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液体,地毯上面乱七八糟地洒落一地鹅卵石……好么,金鱼缸水。地上散落着几张浸湿了水一坨坨的面巾纸——很显然,曾经有个什么人试图用它们来擦干地摊上的水,但是发现这是在做无用功之后,立刻放弃然后扔下这些纸巾离开了犯罪现场。

    黄花梨木架子翻到在地,茶几上铺着的布也不翼而飞,饼干盒倒扣在地毯上,饼干撒了一地,这么一对比的话,那个原本应该好好地、老老实实放置在墙角的花瓶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碎成了俩半的事实也就不那么让人惊讶了。

    而此时此刻,导致这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正蹲在房间里唯一能算得上是人类居住环境的墙角,抱着他的狗崽子,满脸淡定地抓着一把小剪刀埋头给它修剪爪子缝隙里的毛。

    听到少泽开门的声音,狗崽子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给了他一个余光。

    而它的主人干脆连余光都不带给一个。

    狗和主人浑然天成的欠揍让少泽气血上涌几乎当场猝死。

    无缘无故被增加了工作量的大众脸狱警痛不欲生,恨不得给房里角落那俩满脸淡定的一双妖孽跪下,艰难地咽了下唾液,这才颤颤悠悠地说:“这、这发生什么了!”

    “哦,刚才……”

    雷切这才有了反应,掀了掀眼皮扫了门口一眼,这副和刚才狗崽子一模一样的神情让少泽头更痛了,立刻抬起手阻止他:“求别说!”

    雷切:“……”

    少泽深呼吸一口气:“好,我做好准备了,你说吧。”

    雷切面无表情:“我被人入室抢劫了呢,少泽。”

    抢劫。

    呵呵。

    抢你大爷!

    哪怕是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心理准备——

    “………………谁敢抢你!”少泽崩溃,“谁敢!”

    “……说的也是。”雷切歪脑袋想了想,很是认真地点点头,又用那双湛蓝的双眸扫了眼满脸是血的狱警,接着用淡淡的语气说出了让狱警想就地自绝经脉的新答案,“那就外星人好了,恩,刚才我被外星人洗劫了啊。”

    少泽:“…………”

    雷切:“我好可怜。”

    少泽:“…………”

    雷切:“这算自然灾害吧?给报销不?”

    少泽:“…………”

    雷切:“不给报就算了啊,哭什么。”

    少泽:“…………………………无所谓了!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