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指尖轻曲,甚至还带着早晨给狗崽子洗澡时沾上的沐浴乳香味,雷切勾起唇角,不轻不重地在狗崽子湿润的鼻子上弹了弹,狗崽子下意识张口伸脖子就咬,这一次,男人轻而易举地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最初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时,那从眼底溢出的暴怒与冰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收敛了起来,没人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到底发生在哪个瞬间——

    而只有雷切自己知道,当他弯下腰,将冲自己第一时间撒丫子狂奔而来的狗腿子接住时,他用大手轻松地托着它的屁股将它从雪地里抱起来,历史终于没有重演。

    他没有看见十岁那年低下头时看见的那种忍着剧烈的疼痛依旧讨好的眼神,从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湛蓝如海的瞳眸里,写满了找到靠山时特有的得瑟和由衷的喜悦,狗崽子被他高高地举在手里,软乎乎的爪子非常顺便地搭在他的手背上,它吐着舌头,口中哈出来的气息还带着早上的羊奶奶腥味儿,那带着湿润温暖的水汽糊了男人一脸。

    从不远处那四个三号楼犯人的眼底,男人仿佛看见,曾经那个只能将一切不定因素抗拒地推开的自己正在消亡,那些人流露出的恐惧,就是他正掌握着一切的最好证明。

    被男人举在跟前的狗崽子咧着嘴,大嘴巴边上海挂着淡淡的血迹。

    就像是闯了祸之后终于等到大家长来收拾烂摊子的熊孩子似的笑得没心没肺,毛毛虫似的大尾巴艰难地摆动着,不为取悦,只是因为它乐意,它高兴,他妈的它终于等来了它的强力靠山,这会儿终于能安安心心蹲一边看戏,做一个一心一意抱大腿的狗腿子。

    “回去再收拾你。”

    捏了捏幼犬柔软的耳朵,雷切将阮向远放回了雪地里,作为对这个威胁的积极回应,狗崽子翻了个白眼,抬起后腿啪啪啪地挠了挠耳朵,顺便喷了男人一裤脚的狗口水。

    阮向远蹲在一边,看雷切捡起之前被扔到一旁的那根手腕粗的树枝,在手中掂了掂,当那根先比起真正的武器来说显然简陋不堪的树枝被男人在手心转了一圈后稳稳地握在手里,仿佛就成为了世界上最锋利的宝剑——原本站在空地中央的四个倒霉蛋甚至来不及逃跑,血花飞溅就像是最美的抽象画一般倾洒在莹白色的雪地上,红与白的强烈对比异常刺眼!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那四个人身上如同花朵般绽放,他们匆忙而慌乱的进攻轻而易举地被雷切轻松闪过,相比起之前那个王战的挑战者,他们简直不值一提,到了最后,很显然相比起使用武器进行灵魂的屈辱鞭笞,男人更喜欢直接上肉体上的折磨,于是他扔掉树枝顺手抓过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成年的强壮犯人在他的手中就像是随意可以撕扯的玩具,他抓着他的头发,屈膝狠狠地定在了那个人的胃部,在对方干呕着发出痛苦的呻.吟时,雷切厌恶地皱皱眉,抬脚将他踹到了五米远处。

    半死不活的犯人正好落在一直蹲在树下此时此刻已经停止了哭泣,转而正用狂热的双眼盯着雷切的少年身边。

    少年被忽如其来的玩意吓了一跳,猛地抽搐了下后,脸上却露出了令人十分不舒服的笑容——即使从头到尾,正抓着那几个三号楼犯人狂虐的红发男人甚至没有给他一个余光。

    五分钟后,地上安安静静地躺平了三具半死不活灵魂出窍眼前只剩下一口气的身体,他们如同破烂一般被雷切随手扔到他玩儿够了之后不耐烦地要扔开的地方。

    雷切走向最后一个人时,他开始放声大哭,洒满了他们血液的雪地上,在他的屁股下面忽然浸湿了一片淡黄色的轮廓——当雷切逐渐逼近,那人居然被吓得尿失.禁。

    皱皱眉,雷切嫌恶地打消了把他抓起来扔出去的念头,走到这个垃圾面前,男人面无表情地抬起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肩上,在这个大哭着胡言乱语说着对不起的人踉跄着要爬起来跑走的时候,男人飞快地踹了脚他的膝盖,当他结结实实地弯曲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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