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将会在医院里醒过来,颠颠儿地滚回监狱再坐二十五年牢——这绝壁是要把牢底坐穿的节奏啊,有人这一辈子跟钱杠上了,而老子就是这么不幸地跟监狱杠上了,能怪谁?

    谁也怪不了。

    阮向远心很宽地抬起爪子啪啪啪挠了下耳朵,然后转了个身,用自己的后腿在雷切的腿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爪子抱住男人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狗崽子踩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看上起非常满意这种从上往下俯视蠢主人的主动感,多踩了两爪子加深一下感受,狗崽子这才摇着尾巴去咬雷切的耳垂——

    而红发男人躺在地上任由摆布,并且诡异地来了句:“乘骑。”

    狗崽子一愣,随即发现果然自己厚脸皮厚不过雷切,正满脸黑线地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男人摁住爪子强硬地摁回自己胸前——

    如果此时有人不幸地歪打正着推开二号楼三十一层牢房的大门,就会看见二号楼的王躺在地上,湿润的红色头发在地毯上蹭得乱七八糟,他只穿了一条牛仔裤,长长的腿翘起来,没有穿鞋子的脚嚣张地踩在墙上……

    在他的胸前,有一只满脸不耐烦,扭来扭去试图从他的强力拥抱中挣脱的狗崽子。

    雷切:“别动,让我抱抱,抱抱。”

    阮向远:“嗷呜汪汪!”

    ——抱你大爷,发情找人类去,我就一只小狗而已,还没成年呢,我还没学会翘腿,受不住你那点儿震撼教育!

    雷切:“知道了,马上就放开你。”

    阮向远:“呸!”

    ——上一次你抱着老子乱蹭的时候也这么说,结果这个“马上”一“马”就“马”了半个小时!

    雷切:“隼,我还是觉得,比起陈磊这个名字,我替你取得名字更加好听呢!”

    阮向远:“嘎!”

    ——我也觉得,虽然如果你能用正常的语气说这句话就更好了。

    将狗崽子摁到胸口蹭了蹭,男人的指尖轻轻地在它背上的纱布上摩挲片刻,当他的指尖停留在阮向远曾经缝针的那处伤口之上,那摩挲纱布时带来的微妙触感让阮向远不自在地扭了扭,本来就伤口发痒,现在却因为男人这样折腾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说起来,如果隼就是那个陈磊的话,一定很讨厌那个阮向远吧?”

    “嗷呜。”……我爱死我自己了,谢谢。还有,明明智商那么低记忆那么差,却还是一下子就把我的名字记住了,这点真是为难您了,我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名字从你嘴巴里念出来,虽然发音比较奇怪,但是还是蛮好听的。

    恩,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把大爷我的名字叫得那么好听的。

    阮向远趴在雷切的胸口,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不要大意地果断将口水糊了男人一胸,他的大嘴巴猥琐地贴着那小麦色的皮肤,每吸入一口气,满鼻子都是男人特有的那种熟悉味道,并且此时此刻这样的气息中还掺杂着刚洗完澡时才会有的淡淡沐浴液香,男人的胸口随着她的呼吸平缓地起伏——狗崽子的耳朵竖起贴在男人的心脏上方,满意地听着那强而有力的跳动。

    当雷切说话的时候,声音从胸腔里直接传入狗崽子的耳朵,还能听见震动的声音。

    很有趣。

    于是狗崽子也不挣扎了,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趴在雷切的胸口上,一动也不动地装死。

    “啊,”雷切叹息一声,“虽然很感谢他杀了你让我们相遇……”

    阮向远:“…………”

    雷切:“但是要欺负你的人,还是不想就这么放过。”

    “…………”阮向远要哭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雷切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指挠了挠狗崽子的三层下巴:“给你报仇吧,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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