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任何疼痛的情绪,仿佛此时的他所有的神经都已经和*剥离——

    玻璃碎片被成年男子的重量挤压得发出可怕的嘎吱声,伴随而来的尖锐物体刺入*时的微妙钝响在此时这种静谧的环境下显得更加刺耳。

    他在dk大概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那扑面而来的凌厉怒意与杀意让后者不知觉地掀了掀唇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第一时间进入一名职业杀手应有的完全戒备状态——

    然而,雷切却只是弯下腰,随手从滚落在地的、尚且完整的瓶瓶罐罐中抓起来一瓶,凑在眼睛前看了看,只是一眼,dk甚至怀疑在这样的光线下男人究竟能不能看清瓶子上到底写着什么,却在他出声发表意见之前,雷切将那瓶刚好被他手掌大小掌控的药瓶送到唇边咬开上面的软木塞,然后毫不犹豫地,尽数倾倒在小腹还在往外汩汩流血的伤口之上——

    “滋滋”的气泡声响起,那是双氧水倾洒在伤口上时特有的声音,dk终于稍稍放下心来,然而,作为这件事的主导者,雷切却发出了一声类似于不屑的咂舌音,微微蹙眉,在dk惊讶的注视下,男人伸手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探入了小腹上的枪眼里,随着男人眉越锁越紧,然后忽然放开,一枚剩余的弹壳伴随着更多的血液掉了出来,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我怎么记得,以前有个谁告诉过我雷切是个极其怕痛的人来着?

    视线在那张英俊的脸上一扫而过,入眼的是如同死寂一般的平静,dk瞬间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小道消息骗了。

    看着雷切弯下腰,随便从床底掏出一卷绷带打开就往伤口上缠,dk又觉得,当年认真地跟自己腔调雷切有洁癖的那个人,好像又骗他了一次。

    男人沉默地站在门边,一动未动地耐心等待着他的顶头老大用极其粗劣的手段近乎于虐待似的自顾自处理完了伤口,一个枪伤到了他手里的处理工序简单地比被水果刀划了一道在手指上还要简单,dk挑了挑眉,心里想的是如果雷因斯家族倒闭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如果要在某些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行业讨饭吃的话,大概依然能发光发热。

    “他们看见的话,大概早就扑上来了。”

    男人忽然开口说话,声音低沉而显得有些沙哑。

    “哦,”dk点点头,关键时刻凸显了他的不善言辞,“因为我也不会。”

    “哼。”

    男人一声嗤笑,之后再无对话。

    看着雷切处理完了一切事物,站在门边等着报告工作进程的高层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张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意外地被红发男人抬起手打断,雷切走到床边,将窗帘拉开一个角落推开窗,当冰冷的寒风夹杂着雪花飘进窗子,他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沉吟,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将整个窗户用力推开——

    呼呼吹入的北风几乎让dk都冻得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赤.裸着上半身浑身上下只着一条带着干涩血迹牛仔裤的红发男人却毫无反应,只是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嘟囔:“好大的雪。”

    dk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回答,于是只好从嗓子里含糊地嗯了声,他话音刚落,只见依靠在窗边的男人微微眯起湛蓝的瞳眸,紧接着,雷切说了一句和斯巴特大叔一模一样的话——

    “照着架势,明天肯定会有很厚的积雪了。”

    “老大?”

    “恩,”雷切终于应了声表明他此时此刻正在听着,小腹上潦草缠绕的绷带已经渗出了一层暗红色的血色,然而男人却毫不在意地挠了挠头,想了想后,依旧保持着背对着dk的姿势,“找到它了吧?”

    话题到了这里终于变得和斯巴特大叔不同,雷切用的是肯定句。

    dk下意识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他妈的雷切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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