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他人呢?!”
“将、将军!白天里属下和铃果姑娘带昭昭少爷上街买糖,忽然就风雨大作,我们躲雨的时候,只见御林军一大堆人围了将军府!听人说,是将军帮宁王逃了狱。我、我见事不妙,就拉着铃果跑出来了。将军,您、您其实是清白的对不对?您、您快回去跟他们说啊!”
谢律只觉得头脑一片嗡嗡作响。皇上那边……竟然在大雨之时就围了将军府?
什么都知道……
宴语凉他肯定……早早便什么都知道了!
“那阿纸他……他还在家里么?你们看到阿纸他出来了没有?”
“公子他……没见到,说不定还在府里面!”铃果儿急道,“将军,我们如今要怎么办?”
“你们两个抱着昭昭,乘船去江南,去洛水旁边的青城等我们!城内有条小小的花江,花江边最繁华处,有个种了杏树的院落,门锁钥匙在这儿,你们拿好,去那儿等我们!给!银票值钱的全拿着!”
谢律丢出钥匙,又翻遍了全身值钱的东西,除了银票碎银,就连腰间玉坠都解下来塞给小罗:“若是等不到我们,你们就把昭昭抚养长大,这些钱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铃果儿马上吓得大哭起来,谢律一把按住她:“别哭了!你们快点走!从水路走,别耽搁!”
“将军,呜……你一定要带公子回来啊!一定啊!一定要啊!我们等你们啊!”
“嗯,快去吧。”
……
街上慌乱百姓众多,熙熙攘攘喧闹踩踏,谢律马儿一路跌撞,好容易才赶到城东。远远就能看到将军府邸火光冲天。
“是他——是谢将军!”
眼前整座将军府此刻全部淹没在熊熊火光之中,谢律在府前翻身下马,就要往里冲,身前却刀光一闪,横着御林军都统的银枪。
“罪臣谢律,勾结宁王余党叛逆,还不跪下伏诛?!”
“我是罪臣,你这墙头草就不是?”谢律冷笑一声,斜睨那过去十多年的死对头,“秦嗣,你过去跟着成王那么多年,如今见风转舵,混了个御林军都统,就敢给我嚣张了?”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左右数架银枪齐齐探来,被谢律拔刀一瞬尽数斩断:“你们敢!我今日不想滥杀无辜,但谁想找死?!”
京中众人谁不知道谢律武艺精湛,纵然是御林军,在他这一吼之下,一时间僵持着无人敢动。
身后人群中一个声音,带着香风由远及近:“让开让开!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让开~对!陛下下令让你们抓他没错,陛下下令让你拦着我了么?那还不让开!没长眼啊!”
“荀令君。”御林军都统秦嗣见来人,弯腰拱手。
荀长“嗯”了一声,皱眉望了望那火光熊熊:“哎,姓谢的,你这下可闯大祸了。还有你家怎么回事?怎么烧得那么厉害?”
“荀令君,这火怪的很,”秦嗣道,“我们御林军围了将军府后,刚打算冲进去,这火就从天上砸下来了,还不偏不倚正好围着宅子烧了一圈!雨也停了,将士们尝试灭火,但——”
“阿纸他……他一定还在里面。”
谢律喃喃。毕竟除了那人,又有谁能引来这样的天火?
“你都在外面,他怎么还在里面?”荀长不解,“呃,该不会……是你私放宁王,你小情人不高兴了吧?”
谢律并不理他,只闷着头往里冲,秦嗣银枪一伸再度将他拦住,谢律冲他面门便一刀挥去,却被荀长狐面堪堪拦下。
“你们两个!还真得争个你死我活么?秦都统,就让开吧!那么大的火,他非要进去,多半也是有去无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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