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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他?!师父,您的趣味,唉,未免也实在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沥!那、那时候他还小,‘姜糖’这名字也是他当时的东家给取的,并非为师所取!我那时也只是偶尔叫他‘小姜’而已。倒是‘谢律’这名字,是为师翻了许多书……”
谢律刚悠悠醒来,就听到慕容纸在完全认真地详细解释如此这般完全不重要的问题。
“是~是!我到十三岁都没有名字,一直被主人家叫‘姜糖’。那时候一起给东家做活的,还有‘甜瓜’‘大枣’‘饺子’‘桂花糕’等等一群人。”
还有比较寒酸的,黄瓜、萝卜、茄子什么的也都有的。
当时的东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拿吃的给家里侍奉孩子们取名。不过反正这些孩子不是没爹没妈,就是从外面被卖进来的,本来就鲜少有个正经的名字。
“后来呢,你师父替我查到我的本家姓谢,才给我取了一个音律的‘律’字。”
“哟,大将军倒还真是睡得快醒得也快。”大徒弟阿沥白了谢律一眼。
什么玩意儿?又敢对你师公大不敬?!迟早有天收拾你,给我等着!
谢律不去理他,转脸笑吟吟看向慕容纸:“呐,阿纸,说起来,饭点还有多久到?突然觉得腹中有几分饥饿……对了,那个那个,你那边的桌上摆的那是桂花糕吗?”
“……”
“好感动!我们阿纸真是贤惠极了。过了那么久,还记得为夫最喜欢吃桂花糕!”
慕容纸感觉忍耐已经几乎到了极限:“谢律。我之前已说得很明白了,我听雪宫并治不了你的蛊毒,更救不了你性命。”
“嗯,我早就知道了啊。”
谢律边点头边从床上磨蹭着下地,拖拉着他那难穿的鞋子直接僵尸跳状直奔桂花糕而去。
“既然早就只……你此番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嗯?”好香,好吃。
“十年不见,你突然回来,总不能是一时兴起吧?!你究竟有何目的?想要什么?是谁指使你来的?”
哎,哪有指使我啦,我真的是单纯来道歉的啦!
不过现在嘴里面都是桂花糕没法说话,你等我咽下去先。
呃,噎住了,噎住了!水!水!
“吃吃吃!切,吃相那么难看,不如撑死算了!”
谢律皱着眉余光往慕容纸身边一扫,果然扫到大徒弟充满怨念的眼神,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就着热茶好容易吞下一口糕,直接对慕容纸一脸认真道:“没有啊,阿纸,没什么别的目的。”
“没有?”
“嗯,我就只是想你了而已~”
慕容纸愣了愣,目光一飘,脸色发白地低下了头。
就在谢律以为单纯善良的听雪宫宫主又信了他的屁话的时候,就见慕容纸冷着脸轻启朱唇,从紧咬的牙根里漏出一个字来。
“滚。”
说罢,一把拎起了谢律的后襟,一路提废品一样提着镇远大将军这么个大活人,穿过听雪宫空荡荡的卧室、长廊、后厅、前厅等谢律十年不见的熟悉景致,最后把手里还平稳地托着一盘子桂花糕的大将军重重扔在了朱红色的大门槛边上。
中途除了撞见一大堆僵尸仆外,还撞见了听雪宫的小徒弟夜璞。
那夜璞看着也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了,生得皮肤较黑,但是五官长得比大徒儿阿沥还要精致好看。尤其一对明月猫眼,活生生一个夜色美人。
他似乎不像阿沥那样喜欢一惊一乍的,但是看到慕容纸气势汹汹地拎着谢律往外走,也忙默默丢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