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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慕容纸自己看着铜镜,自顾自冷笑。

    “早先就听师父说过。历代能拿着《通天录》控尸的,都好似是受了诅咒一般,没一个最后落得不是模样比厉鬼还要吓人几分的。我那时还奇怪,为何我尚未落入那这等循环,却原来,只是时候没到而已。”

    半个月过去了,慕容纸每天药浴,连日里在外面弄的腐肉才终于给泡掉了,伤口也多半愈合,但是还是在身上脸上留下了许多淡淡的疤痕。

    原先他生得高挑挺朗、温润隽雅,谢律一直觉得他虽然不是什么让人一见难忘的大美人,但是无论何时看到,也总算是赏心悦目的。

    可如今有了这般横七竖八的痕迹,不笑的时候,倒是有些阴沉吓人了。

    “阿纸,你、你别担心!你看这几日下来,这疤痕已淡了不少,假以时日,肯定是能恢复之前的模样的!还有还有,之前夜璞那小子不是说很快都能好的么?他人呢?”

    既天天摆弄药草,总该有点办法吧?

    谢律不过是替慕容纸担心而已,却叫慕容纸多心听出了别的意思来:“你若觉得难看,大可以不看就是了!”

    “不不不。阿纸,我怎会觉得你难看?我只是问问徒儿嘛!他不是做药的吗?若是有办法能抹掉这疤痕,当然是更好的了不是么?哎,你去哪儿啊?”

    看他走的方向,似乎又是要去后山?

    “哎,阿纸,我多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嘛!”

    “我生什么气?反正我又不似你般那么在乎容貌,丑不丑的,对我有什么区别?更别说我本来就像鬼,再多像一点也没什么区别!”

    “师父,您别担心!我明天就下山替师父买药做药。”

    夜璞抱着昭昭,正从后山那边迎面回来,接过话头道:“每天都抹的话疤痕能抹掉的,绝对不会留印的~您就相信徒儿吧。”

    “那就好那就好!”谢律松了口气:“哎,做好了记得给我!阿纸,我每天都帮你上药!”

    “总归,和某些人是不一样的……”夜璞幽幽道:“就算抹不掉,无论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徒儿也会一直留在师父身边的。”

    “哎?等等!你小子!你小子说什么呢你?”

    “徒儿是说,徒儿一向尊敬师父,爱戴师父,无论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徒儿也会一直留在师父身边,一辈子照顾师父、孝敬师父。师父在哪儿,夜璞就在哪儿,此生绝对不会背离师父,不会抛弃师父。我心如此,日月可鉴。”

    看他说得一脸正直,谢律登时心塞塞。

    让他重复一遍,结果可不是又搬石砸脚?反倒让他又光明正大表白了一次。

    啊啊!果然像唐济那样的外人好搞,家贼才难防!最大的威胁分明就在身边啊!

    “我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头脑怎么就又发热了,马上拽住了慕容纸的袖子,一把将人直接拉进了怀里,宣誓主权。

    “你·放·手。”慕容纸一脸想死的表情。

    “不放!”你这个人啊,怎么就那么口是心非呢?明明之前我睡着的时候还偷亲我来着,怎么一醒过来就又翻脸不认人了?

    慕容纸直接懒得跟他废话,推开他,狠狠一掌打在狼爪男的爪上。

    谢律一声哀嚎,表情倒是十分受用似的。

    ***

    “求求您了啊将军!您到底想干什么啊?都说了这尿布洗洗还能用的,您怎么又给扔火堆里烧了?”

    阿沥真的觉得,自己当年在宁王府里,远远偷看风度翩翩的镇远大将军的那些日子,真是都白瞎了!

    早知他原来生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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