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会,怎么会断了的?我分明绑好的!我分明绑得好好的!不可能断掉的!”

    “阿纸。”

    慕容纸这才抬起头,见之前已经濒死的谢律如今竟半撑着身子坐着,还能叫他的名字,登时喜忧难禁:“你、你醒了?你怎么样?你……你身子如何……”

    全然不曾看屋中其他人一眼,就好像那个浑身是香的不速之客根本不存在一般。

    狐面荀长眨巴了几下眼睛,鼓着嘴坐在床边,看着人家两个卿卿我我旁若无人,觉得自己简直倍受冷落。

    ……有意思,这听雪宫主果然有意思。

    竟就这么宠着谢律,甚至人前也不避讳半分?怨不得谢律一见了他,竟连那才藻风流的宁王也抛之脑后了。

    但是,纵然你俩如何相亲相爱,也不能总不理我啊!

    “宫主手上那绳子,莫不是难得一见的法宝‘阴阳结’?呵,荀某听说是要八字奇冲、水火不容才会中途断掉,莫不是宫主与谢将军,真命中注定那般无缘?”

    厉害,这听雪宫果然非同一般,竟有“阴阳结”替他续命。

    还好我来时绳结已经断了,如若不然,便是叫你续成了,我的差事可就不好办了呢!

    “不过断掉或许也是好事。毕竟阴阳结虽能用宫主性命替谢将军续命,却仍是解不了谢将军身上的蛊,纵然能活下来,也还是要常受折磨、生不如死,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

    荀长微微一笑,心里却说谁叫你刚才半天不理人家,人家现在也不要理你!只转头问谢律大大叹道:“谢将军,你那时不告而别离京而去,可知道咱们主子到处找你,找得焦头烂额,花了多少工夫才寻到这里?”

    谢律不答,却只伸出手,不着痕迹将慕容纸挡在身后。

    “看将军这模样,似是对宁王殿下积怨颇深,只是谢将军……您怕是着实冤枉咱们主子了!”

    “在京之时,宁王殿下未能陪伴将军身边,致使将军误会宁王、负气而去。但其实,宁王殿下那是急着替将军寻药去了!可怜殿下不知花了不少功夫,才访得苗疆的神医,拿到了解蛊秘方,将军却只身离京不知去向,实在辜负了王爷对你一片真心呐!”

    “……”

    “唉!若是当日,将军肯信任王爷、倚仗王爷,乖乖待在宁王府里治病,蛊毒早就解了!又如何会沦落得这般瘦骨嶙峋、半死不活?罢了罢了,纵然将军已忘却往日恩情,如今新人相伴在侧好不快活,宁王殿下却从来不曾负义。”

    “殿下此番派我过来,便是让我给将军……送巫蚕血蛊解药来的。”

    “解药?”慕容纸急道:“你、你们有那蛊毒的解药?”

    谢律却暗地里手指按了一下慕容纸,示意他莫要心急。他太了解荀长,亦了解晏殊宁。这天下才没有那么好的事,那两只老狐狸专程来给他这个曾经的弃子送解药?

    呵!滑天下之大稽!

    果然,只见荀长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红瓶,一脸的悲天悯人:“不过呢,将军想必是最清楚……我影阁的规矩的。”

    “一物换一物,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这瓶中,尚有一丸解药,能续你十天半个月性命无忧。可若要全清了那蛊毒,则需每日服食连续七日……只要将军能够说动听雪宫主,带那龙片残片到我云锦行宫,便能交换剩余的解药,一扫将军性命之忧。”

    说到这儿,才又眯着眼睛,转向心急如焚的慕容纸。

    “宫主,听雪宫秘宝残片换此人的性命。值还是不值,尚有半月时间,您请一定……好好考虑。”

    “那么,荀某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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