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尹听到倪叶心的话,都凑了过来,全都低头瞧这些信。

    一共有七封信被单独拎出来了,摆在一起,不过他们并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些信中有点单纯只是问候信,有的则是邀请谢老/爷去某某个地方,还有的说到了这一年的收成等等,几乎每一封信的内容都是不一样。

    “哪里奇怪?”慕容长情皱眉。

    他仔细的瞧了一遍,似乎没有找到倪叶心所说的奇怪点,信件的时间不同,送来的地方也不同,写信的七个人甚至都不在一个地方,信件的笔记也完全不同,真的是看不出一点有关系的地方。

    倪叶心说:“是印章的问题。”

    “印章?”慕容长情一愣。

    倪叶心说:“这几封信上都有印章,印章上刻的字并不一样,但是你们看,这封信和这封信上的两个字,太像了,很可能是一个人刻出来的。而且这个人刻/章有做缺的习惯。”

    很多人认为印章有残破或者缺角是一种艺术,这样看起来才不会那么生硬死板。所以当刻好一枚新的印章的时候,他们就会在印章上故意刻出一个缺口来,这种缺口一般不容易仿造,也成了辨别真伪用的。

    久而久之,一个人做缺这种行为,也会变成好像字迹一样,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倪叶心发现,这七封信印章不止都有做缺,而且很巧合的几乎都在一个地方。

    慕容长情一怔,说:“你的意思是……”

    倪叶心说:“这七个人不可能这么巧合,全都专门去找一个刻/章的人去刻/章罢?”

    赵尹皱了眉,说:“倪大人是怀疑……”

    倪叶心说:“恐怕七封信都是假的,是有人伪/造出来的。”

    慕容长情又重新看了一眼这七封信,字迹都不同,看不出来是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他有将管家桌上的其他账本打开,和管家的字迹对比了一下,也是看不出来的。

    倪叶心说:“我们要再查一查管家给的那些账本了。”

    账本就在谢家里,官差帮忙很快就搬过来了。

    倪叶心让慕容长情帮忙把和关于七封信相关的账本找出来,这可是个大工程,不过幸好慕容长情几乎是过目不忘,花了一些时间就找出来了。

    谢家和这些人都有生意往来,不过生意种类就很广泛了,形形色/色,但是话说回来,这七个生意都并不大,只能说是小小不言的。

    慕容长情仔细看了一下这些账目,突然就笑了,说:“看来这个管家真的有问题,还真叫那二夫人说中了,他手脚不干净。”

    倪叶心说:“怎么回事?”

    慕容长情说:“从账本上来看,没什么问题,都是正常的生意。但是这些生意算下来全都是亏本生意。”

    “亏本生意?”倪叶心挑了挑眉。

    账本上记载了每次做生意的时间,还有种类,和支出收入。谢家每次运一些货物给那些人,或者给他们一些银子,但是最后拿到的银子和货物都会比支出的少一些,偶尔多一些的话,也并没有多太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种亏损的生意,一直在做,可不是一两年的事情,最长的合作竟然有快二/十/年了。

    不过这点亏损,对于谢家每月的收益来说,完全是小数点后面的东西,所以并没有人在意。

    倪叶心听了顿时恍然大悟,说:“看来我们要继续查查这个商贾是不是真的存在了。如果管家杜/撰了这么几个人,每月从中周转的话,那么这么多年下来,的确是能弄到不少银子啊。”

    倪叶心让官差帮忙,往外跑一趟,去查一查这七个商贾的下落,打探一下他们是否真的存在,是否和谢家做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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