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我的对牌,需要什么就朝那群牛鼻子要,帮我照顾好这里的花草,尤其那两大缸睡莲,里面还有鱼,一条也不能死,懂?

    还有我们约好的绿花白叶,种好了,回来我便教你弹七弦琴。

    玲珑喜不自禁的跳起来,猛然推开竹窗,醒目的空气扑面而来。

    先生没生她的气,还要留她在身边!

    她腾腾腾跑出去,外间的饭桌上摆着食盒,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

    眼前不禁浮现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细腻的人。

    可恨自己竟睡着了,未能与先生好好道别。

    对了,先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呢?玲珑有点失落。

    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果然挂着一小块方玉,晶莹剔透,入手微微发暖,竟是不可多得的暖玉。

    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在抽芽,噌的开出了一朵花/蕾,玲珑只顾着傻笑。原来被仰慕的人信赖、需要,竟比吃了蜜还甜,好似这是什么了不起的殊荣。

    事实上荀殷走的十分狼狈。

    一整晚也没睡好。

    从小到大,他习惯于独自解决各种难题,可这回的“难题”当真是难言之隐啊!

    想想,他都觉得自己恶心。

    又想起为阿珑系上玉佩时发抖的手,明明再纯粹不过的事,硬是给他脑子里层出不穷的想法弄的十分怪异。

    阿珑的脖颈好细,又白又薄,映出了同样纤细的湛蓝色血管。

    荀殷觉得应该找个借口把这孩子弄走。

    唉,算了!哭的那样可怜。

    荀殷想了想前后发生的事,几乎可以肯定与简珩脱不了关系。

    简珩这孩子真不省心。

    于是,赶玲珑走的念头直接转为收她当侍琴小厮。

    这些年简丛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每个月都要针灸半个时辰,方能止住体内的瘀毒。

    荀殷走进墨阳阁内,就看见简珩侍奉左右,这孩子倒也孝顺,可惜孝顺的是简丛。

    见他进来,简珩挥挥手,下人欠身依次告退。

    “殷舅舅。”简珩还扶着简丛,只对他点头见礼。

    “嗯,乖。”荀殷道。

    简丛抬眸扫了荀殷一眼。

    “你的脸怎么了?”他问。

    荀殷啊了一声。

    “隔着面具你都知道我脸怎么?”他夸张的摸了摸脸。

    简丛依然面沉如水。

    “脸没事你戴什么面具。”他冷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简珩的心一跳,似是有什么感应,待祖父坐稳,箭步上前揭开荀殷的面具。

    荀殷瞪圆了眼睛。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他喊。

    简珩笑了笑。

    “还好,伤口不深。”他说。

    简丛也是一脸晦涩不明的瞪着荀殷。

    “你,在哪儿鬼混弄的?”他问。

    鬼混?

    冤枉死他了!

    荀殷还真没在哪里鬼混,他摸了摸脸颊,大咧咧的歪进椅子里不说话。

    简珩笑道:“舅舅做了什么,竟被人抓成这样?看上去已经涂过药,大概五六天便看不出。”

    嘿呀!你小子听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荀殷眼睛一亮,“你也被抓过?还不是你家阿珑,我看他做噩梦就趴过去瞅瞅……”

    咔擦,面具碎成了两半,是简珩捏的。

    薛玲珑又做了什么蠢事!简珩笑道,“抱歉,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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