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

    简珩心中一凛,吓得那小二一口气将过程说出。

    其实也没什么过程,那会子客栈人烟稀少,辛世瞻又是在角落与玲珑说话,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直到大家看见一道黑影在头顶飞过,这才看景似的睁大眼睛。

    掌柜的仔细一看那黑影卷着个女人,上了门口的马车,女人是大肚子,客栈就住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他慌忙差小二去玲珑房间问问,这才发现被卷走的人正是方公子的女眷啊!

    顿时鸡飞狗跳,报官的报官,追人的追人,谁知那黑影的马车根本不像人驾驭的,去追的人回来禀告,没跑几里地大家就被甩了。且那人放着好好的驿道不走,竟走栈道啊,在悬崖峭壁上纵马狂奔,你说他是疯了还是疯了?

    因为这是贵人的家眷,掌柜唯恐受到牵连,也确实尽了心去救玲珑,他苦着脸刚要对简珩诉苦,却见那少年人犹如离弦之箭冲向楼,一眨眼就不见了。

    这,这什么情况?

    他也会飞?

    简珩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飞快的修书一封,简单收拾了点东西,也驾车北去,方向是殇阳关。

    途经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棚,他跳下马车,径直走了进去。

    茶棚伙计笑嘻嘻缀在后面,“客官可要吃茶点。”

    “茶点还是你们摊主做的更合口味。”

    “哟,你可说笑了,我们摊主爱喝酒。”

    “是易雪堂的五毒酒么?”

    那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邋遢的店小二神情一变,仿佛换了个人,眼中精光毕现,“阁下找谁?”

    简珩亮出对牌,“你们大当家的。”

    六大家族盘根错节,又岂会固守一方坐以待毙。几乎每个地方都会留下或多或少的暗卫,有些用来探取消息,有些用来监视对手,有些则是要用来在家族重要人物遇难时不计一切代价挽救的,他们也可以称之为死士。

    店小二仔细辨别对牌,浑身一颤,神情肃穆道,“少主请随我来。”

    简珩料定自己与阿珑在周国这件事不可能泄露出去,那么辛世瞻出现此地只是一个巧合。

    辛世瞻心心念念要杀他,却放弃了这个大好时机,那么必定有更重要的事务缠身。

    什么事?

    除此之外,此人又绕路自周国转了一圈,途经殇阳关,那是连接燕赵两地的必经之路。

    就算现在还没发现什么,早晚也要发现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辛世瞻最终没有发现,可听了他描述的冷谦必会有所察觉。

    简珩的脑子不停算着,神情巨震。

    祸福相依,他的阿珑陷入危机,却也让他有了再次修补计划漏洞的机会。

    他努力让自己先放下阿珑,又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局势,却不知拢在袖中的双手早已握拳颤抖。

    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稍稍调整某个细节,足以扭转逆境。

    店小二推开简陋的黑漆木门,内室简洁而普通,看不出异样。他隔着帘子喊了声“骆姐”。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中年女子掀帘而出,眼角有些皱纹,手里提个烟斗,眯眸打量一番简珩,又仔细查验了对牌,旋即上前跪拜,“属下易雪堂大当家骆九娘。”

    “这封信务必在十天内送至秀之先生手中。你,便也留在燕国听候吩咐。”简珩简明扼要。

    “属下领命。”女子回。

    “现在给我备一匹最好的马!”他镇定道。

    “遵命。”

    马,哪里都有,但专门跟易雪堂的骆九娘要,必然不是普通的马了。

    荀殷接到信时已是十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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