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的答复,然而却是一片沉寂。
五绺须恶少转回头对落水鬼道:“既然众人没有异议,咱就按江湖规矩办。”说完已然是伸手拔出旁边随从腰中的长斧,举起手,硕大的斧头闪着寒光。
“用好汉的命赔偿个无赖该死又快死贼婆娘的命,这帐算的不对!”
话音未落,传出哗啦哗啦银饰声,从后舱钻出个皮肤白皙的调皮少女,双手倒背在腰后,缓步靠近五绺须恶少接着道:“事情我是从头看到尾,孰是孰非,大家眼睛都看得清楚,明明你干娘那个恶婆娘自己找死,水鬼大哥不过是成全他,你该谢过大哥才对。”
说完嘴角微撇,狡诘道:“我们分明都看到是那个臭婆娘自己撞在门框上,然后又跌在门槛上自己断了气跌死的,不信你问问大家。”很多替少妇鸣不平的男女老少本来就恨这长相凶恶的老太婆,所以也就违心随声附和。
“你自己也看到听到事实真相了吧,你们也该走了,我们就不多留你。”少女说完走到水鬼面前,话还没说出口,五绺须恶少恼羞成怒大喝声道:“一派胡言!”猛然一掌打在少女后肩头,少女“哎呀!”惊叫一声,身子软跌在地。
柳河山几步上前抱起少女道:“姑娘,你要不要紧?”
姑娘挣扎坐起来摇摇头道:“还好,骨头或许断了。”
发觉被陌生男子半抱着,顿时掩盖不住娇羞神色,挣扎着想起来,心里却依旧期待能被多抱片刻。
五绺须恶少打少女的这一掌,落水鬼看的清楚,这一掌的运功手形,酷似前辈说过的九阴白骨掌,自己绝对不是五绺须恶少的对手,顿时僵硬地楞在哪里。
柳河山把少女交于红袖怒喝道:“你对个小女孩竟下手如此狠毒!”五绺须恶少冷笑声道:“我认定的事,挡我者死,既然她这么愿意出风头,就让她先走一步,替我告诉我干娘一声,仇人随后送到。”
少女咳嗽逐渐剧烈,几乎连不成句道:“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红袖悄悄扯开少女肩头的衣衫,只见肩胛之处红肿的厉害,五个血手印醒目凸显,如同刀刻。
心下当即大吃一惊,这难道就是江湖上传闻的九阴白骨掌,此掌阴毒无比,《九阴真经》中记录,练习九阴白骨掌的人血腥冷酷,练习到九层会全身紫黑,被打者一掌毙命,寻遍整个江湖无医能救治,是江湖上一等一邪门功夫。
五绺须恶少喊道“小子受死吧!”柳河山还未答话,鬼头刀已经横刺过来,柳河山知道他掌功阴毒,不敢在下与他对决,只得运用轻功轻点数步,已然顺杆越上船帆,三两步已爬到旗杆顶端,五绺须恶少那里肯依,挥起鬼头刀斜地里轰隆隆就砍,如同砍柴般,桅杆眼看就被砍到只剩一根,柳河山在旗杆之间辗转腾挪,他还没想施展凌空飞腾的本领,随他在下面乱砍一顿,五绺须恶少越砍心头越恨,恨不能生啖其肉。
五绺须恶少刀举生风,在下面砍得起劲,苗疆少女更觉疼痛钻心,轻轻贴在红袖耳边道:“姐姐,你把我腰间小包内的粉末洒在他身上。”
红袖料到这包内粉末有蹊跷,不管三七二十一,看了看风向,顺风打开纸包,一点不拉都洒在五绺须恶少脖颈内,五绺须恶少恼羞成怒、气势汹汹正砍得卖力出神,未曾想到遭人暗算。
等他反应过来,已脖颈乌黑发亮,痛得发不出声音,五绺须恶少双手掐住自己脖子,整个头都憋得如斗大,在甲板上左右翻滚,想运气调息,经脉四处乱流,不听使唤。
九绺须恶少躺在甲板上打量周围人群,最后眼光停留在苗疆少女身上。
五绺须恶少众多帮手手执利刃,像食人猛虎围拢住两个女子,只等五绺须恶少一个手势就将两人剁成肉酱。
柳河山被晾在旗杆上不晓得何事,他还在上头琢磨这场闹剧怎么收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