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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时分,达瓜兰的憋不住出窑洞外撒尿,柴草堆里似乎有*声,大起胆上前撩起柴草,揉眼细看,月光下他辨认出是下午林中所见老道人,嘴唇冻的发紫,摸摸胸口还热乎,看来是流血过多已昏过去多时。

    达瓜兰的急忙唤娘把老道士搀进去,重新又在火盆内生着火,老道士很快醒过来,对达瓜兰的娘道谢,达瓜兰的娘听道士开口说话喜不自禁,急忙吩咐达瓜兰的把瓦罐内酸奶都端来。

    苦查打拉的的娘小心翼翼问道:“听口音真人是江南人士?”道士缓缓睁眼道:“贫道正是,不知小娘子如何知晓?”

    达瓜兰的的娘拉着袖口抹了抹眼泪说:“小妇人凃盛凝本是江南女子,父亲凃怀仁,兄凃白紫,一姊凃黑玉,在投亲路上失散,独我一人被西夏兵抢来为奴为婢,已十数载,达瓜兰的满了十三岁,只是缺衣少吃,长的瘦弱,看起来小些。”

    老道人听完禁不住大声咳嗽,竟然咳出鸡蛋大血块,缓缓道:“旧国破碎,物是人非,宋金连年交兵,西夏趁机抢掠我大宋遗民,坑蒙拐骗抢夺来为奴为婢,压榨吸血……”

    达瓜兰的娘端起热好酸奶道:“真人,少饮些吧。”碗递到真人嘴边,真人禁不住又一连串咳嗽,达瓜兰的看娘如此热情,知道真人是宋人,更是耐心轻轻替真人拍拍后背,真人勉强喝了半碗,道了声谢。

    达瓜兰的听见外面承老爷的咳嗽声,急忙与娘合计一番,娘对真人道:“道长,这破窑不是你容身之地,天亮之前我让达瓜兰的送你到半山腰山洞内暂时养伤,你看可好?”真人闭目不语点点头。

    娘连夜烤好几只野兔和野羊让达瓜兰的带着,赶在天亮前把道长搀扶入山洞中。山洞内比破窑内温暖的多,达瓜兰的在皮囊中贮存了些水,又堆了些柴在洞内让道长取暖,自己感觉满意了才下山给娘汇报。

    一连几日,娘晚上总会让达瓜兰的送些酸奶过来给真人喝,酸奶是北方游牧民族喜爱饮品,对伤口愈合大有好处,江南人士本喝不管这些,可是在这里,达瓜兰的娘实在拿不出更有营养的东西给真人。

    数日后,玄牝真人体力已经恢复大半,闲来无事对达瓜兰的道:“达瓜兰的,你可有名字?”达瓜兰的道:“我叫达瓜兰的!”

    真人捋胡子仰天哈哈笑道:“贫道说的是你的汉名!”达瓜兰的摸着脑袋回道:“汉名?汉名不知道,晚上我回去问问娘再来回答真人吧。”

    晚上达瓜兰的送酸奶给真人,等真人喝完,达瓜兰的道:“道长,我问过娘,娘说我还没取汉名,娘汉姓凃,识字不多,娘说道长学识渊博,还望给达瓜兰的取个名字。”说完跪地磕头不止。

    真人捋胡须洞内来回踱步,低吟:“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有了,就叫河山,柳河山!”老道长接着道:“大宋国虽然沦落在金狗手中,但她一直存在每一个大宋子民心中。”达瓜兰的急忙再磕头拜谢。

    老道长伸出手扶起达瓜兰的两目炯炯有神道:“你以后就叫柳河山!这个名字好。”说完再仔细打量达瓜兰的道:“河山,你是练武的好坯子,在西夏这么多年,难得你母子没忘记自己是大宋子民,贫道就传授你几招武功防身,不知道你想不想学?”

    柳河山听老道长要教他武功,正是这几日反复思虑又不敢开口之事,喜不自禁磕头道:“师傅,你愿意收我?”

    真人道:“师傅暂时先别急叫,称呼我玄牝真人吧。”河山脆生生道:“师……不,玄牝真人,柳河山请您教授我武功。”

    玄牝真人连说几声好后自言自语道:“武当功夫和少林齐名,少*术有“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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