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压迫,今儿个我就给大家出这口怨气,打死倒也不必,打残了可好?”人群沸腾齐道:“好啊,打死他们!”那旁众女子动真情撕心裂肺大喊道:“尉干真乃大英雄也,尉英雄!”真个一呼百诺,四乡八寨闻风来看热闹何止万人,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齐唤尉英雄,他风流举动让在场南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许多少年郎当场学他做派举止,抖身抖腿,自觉帅气无比。

    凃河山虽被万千人围在中心,却丝毫不惧,脚下稳踏太极八卦,左手起剑指,右手施展精妙剑法,双膀用力,武当剑银光闪烁,剑气如一堵剑墙遮住他前后门户,虚孩儿的棍棒如磕在硬石铁壁上,反弹的自己手臂发麻,只得从丹田调息,运足内力到双手,凃河山冷笑一声,未等尉石山白武戟夹带寒光袭到面前,剑下暗携八卦掌,一心二用,左一招“排山倒海”如巨浪拍岸,右一招“翻江倒海”似蛟龙出海,剑势空档处被八卦掌补的严丝合缝,让二人颇意想不到,尉干本意想先取主动,十回合内擒住他领赏,没想到自己反受了被动,一时抓不到凃河山的破绽,时间一长,急得抓耳挠腮,眉心沁汗。

    尉干与凃河山拳脚相向,三十个照面不分胜负,两人都正值少年青春,皆现出副好身手,打斗中风姿翩然,内心彼此皆高看对方一眼。心虽如此想,在众人面前却也都不心甘,尉干撇嘴道:“三、五回合内定教你输的心服口服,让你承认我功夫好。”凃河山诘问道:“不承认又如何?”尉干忽而停下凝视他,慢慢道:“不承认就杀你千百遍,这辈子都败在我手下。”

    虚孩儿斜劈两掌,用不熟练汉话插话道:“是了,不承认你爬起一回便砍倒你一回,打的你认不识姑舅爹妈。”说着冲众人一乐,用手中棍棒作了个砍杀姿势。

    凃河山不再说话,脸憋住通红,手中利剑猛然间斜指,使出招“挑灯看剑”,此招快速异常,极难躲避,恰击中虚孩儿左臂动脉,“噗”声虽不大,圈内三人却听得清清楚楚,虚孩儿正憋气运功,气刚从丹田盘出,运及手臂曲弛穴,刚巧就在破损处,内力夹杂着血液飙出来,虚孩儿虽然看着健壮,却是虚胖,见血就晕,咕咚一声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孤若眉拍掌乐道:“凃大哥的功夫进步许多,枉自让妹子担了心,可见凃大哥武功非同往昔。”凃河山笑道:“妹子何须替我担心,一旁看好戏吧,这请赏的银子他们拿不到。”

    绰号“晚一步”的万巴皋,一袭紫色拖地衣袍,等他挥舞兵刃扒拉着人群钻进来,自家兄弟虚孩儿已经倒在地上,万巴皋却并不高,矮的让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且瘦的只剩一把骨,随着左右人流上窜下跳,却只能看见别人的腿和臀,被密集人群挤得上气不接下气,中间差点断气。万巴皋高举的五龙偃月刀,在人群中歪歪倒倒,几乎把握不住,急得嘴中大呼,认得的人看见他猴急模样,起哄道:“快些与我们另一位英雄让路了!”因为他好穿一身紫衣服,被恨他欺男霸女的人唤作“王八羔子”。

    来迟一步的万巴皋拖着六、七十斤重,硕大长柄五龙偃月刀,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进来,见自家兄弟虚孩儿趴在一边昏死过去,身旁一滩血迹,身下的黄土都被染成红色,内心一惊。他上来摇晃兄弟两下,却并不见他醒转,一怒跳起三尺高道:“谁杀了麻师兄?”众人皆指孤若眉与凃河山,还未等恼怒的万巴皋找自己搭话,孤若眉先冷冷道:“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你泼瓢冷水他即刻就会醒来。”

    万巴皋道:“此话当真?”孤若眉撅嘴道:“骗你不成?”说着话人群外有人传进盆凉水,兜头泼在虚孩儿脸上,他当即打几个寒颤,口里大口吸气。万巴皋拍手喜逐颜开道:“此法甚妙,果然是醒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