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簸箕又甩了过来,脸色铁青:“混账东西,你玩谁不好,你居然玩到天子头上去了,看老夫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兰书铭慌忙道:“爹,这话可就不对了,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儿子衣裳一脱,往那两腿一张,咱兰家可就是财源滚滚,富贵荣华!”

    老丞相气的是满脸发红,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回了神就抄起那装满马粪的簸箕朝着兰书铭掀了去。

    “寿客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您不懂这断袖之美,龙阳之……”来不及说完,就瞧见漫天的粪土飞奔而来,兰书铭赶紧抛下小黄,扯着领子夺门而出。

    哎,看来今日又得到御书房打地铺了!

    兰书铭提了袖子,又摇着自己的破扇子沿着皇道朝宫里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一玄黄色的小轿子侯在拐角处,身着深蓝色官服的公公小碎步迎了上来。

    “皇上知道兰大人肯定会被扫地出门,特命奴才来接大人!”

    得了,这皇帝知道的还真多!自家老头子就那德行,出了这么一个孽子哪里受得了!

    兰书铭呵笑一声,抬步准备上轿,刚刚掀开帘子又退出来,看着一旁抬轿子的侍卫咧开嘴道:“眼若星辰眉如黛,面像桃花色似春!横批,好被压!”

    公公只觉得小腿肚子抖的厉害,那小轿夫更是羞红了脸!兰大人心情甚好的上了轿子,哼着小曲儿,一路奔着自己的地铺而去!

    小轿子缓缓的走在皇道上,远远的就能看见高墙红瓦,朱漆的大门,金涂的柱子,入了这宫门,里头冷清的厉害,一直到进了御书房倒多了几分暖意,外头还没全黑,五角玲珑灯已经点上了,数不清的书册堆在里头。隐约从书堆的缝隙中看见一人。

    “你来了。”一人开口,声音低沉微哑,带着丝丝的困倦。

    兰丞相缓步绕过书桌,站在赵风凌身边,伸出手来,一指弹在对方脑门上,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红了一大块。皇帝吃痛却也不怒斥,只是笑道:“丞相今日没有去清风阁?少见啊!”

    “断袖,定当断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压人不如被压,被小倌压倒不如……被皇上压,您说,臣这话可有错?”兰丞相用扇柄挑起皇上的下巴,眯着眼,双唇微张,继续道,“此等良辰美景宜谐琴瑟之合,圣上可与臣想的一样?”

    皇上将手中的朱笔搁下,抬起头来凝视对方。眼神带着狡黠,笑的一脸春风:“今日睡龙床不睡地铺。”

    兰书铭当即发愣,似遭雷劈,恍然记起那天在御书房熬夜处理了三百分加急奏折,实在是扛不住了,皇帝便命他去寝宫歇息,他也没打算睡龙床,打个地铺也能凑合,只是不曾想到刚刚进门便看见三名女子半卧在龙床之上,一个个是生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媚态横生,看见有人进来,只当是皇上来了,上来就撕了白玉金腰带,又要来撕外衫……

    从此兰丞相再也不敢踏进皇帝寝宫一步,每日只敢在御书房打地铺!

    丞相已经失去了反应,被皇上拉着还没来得及出御书房,小公公就已经撒着腿跑了过来,一脸惊恐道:“皇上,太后来了!”

    兰书铭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大抵是呛到了,一阵接着一阵咳。

    皇帝刚刚起身给兰书铭顺气就瞧着有人越过门槛走了进来,一身紫金色长袍,凤冠端正顶在头上,虽说是上了些年纪,但是也能看到当年的绝色,一身贵气凌然却也气势汹涌,这来者不善啊!

    兰书铭心知不妙,想要寻个法子溜出去,可是皇帝哪是那么容易放过他的人,一把揪住了兰丞相的领子小声道:“你若敢跑了,朕明日就毁了清风阁,丞相以为如何?”

    丞相呵呵赔笑,心底把皇帝的祖宗十八代王八羔子都骂了一个遍,不等太后走近就憋了气,涨的一脸通红,双眼中挤出两三点泪光来,瞅着太后的距离是近了,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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