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以后才确定的,”狴犴沉声道:“人杂的时候听不清每个人的吐纳之声,刚听出来时还没有确定,是睚眦诈出来的。”

    一行人又是施法又是叫土地公公,折腾了半个小时都没有找到追踪的办法,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三下,警员得到允许以后推门而入,低头道:“有个初中生想要见您。”

    郑璞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进了妖怪的肚子。

    他抱着两只嘲风和白溪一同在沙尘中被一口吞下,下一秒和坐反重力机一样腾地就天旋地转起来。

    妖怪的肚子里有浊臭的味道和少许流淌的胃液,胃壁的褶皱并不能和扶手一样帮助稳定位置,碰触还会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你倒是出去找救兵来啊……”郑璞一下下地在翻滚中调整姿势,艰难的让自己固定住,却看见白溪也在肚子里,看护着两只嘲风没有吭声。

    “出不去。”白溪平静道:“这里是餮的胃,神鬼魂灵都会被困住。”

    “帖”郑璞听着它肚子里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咕咚咕咚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饕餮知道么?”白溪试图让他理解自己的处境:“这只螭吻是一只餮假冒的。”

    “哈?”郑璞想起来麒麟凤凰的典故,试图跟上她的思路:“也就是说这是只母的?”

    “不是,饕是好吃不休的异兽,餮是人间贪欲的化身。”白溪解释道:“现在的情况是咱们都被劫持了,他估计是想用两只嘲风,还有那真的螭吻作人质来交换龙珠,我们这种杂碎估计等会第一个死。”

    两只嘲风用尾巴轻轻拍打着白溪,像是在进行安抚。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无数次的天旋地转之后,郑璞已经快丧失了支撑自己的力气,被臭味熏的几乎不能保持清醒。

    忽然间视野猛地明亮起来,再一刻新鲜而又湿润的空气猛地涌进来。

    郑璞被熏得昏昏沉沉的,被餮一口吐出来,还没来得及挣扎,两边的小妖七手八脚的便把他用手铐脚铐束缚起来。

    郑璞甩了甩头,却看见白溪被绳子束缚起来,他用臂力挣扎着想摆脱束缚,却发现铁制的锁链比他想的更加坚固:“你……你不是鬼吗?”

    白溪连挣扎都没有,一脸烦躁的神色:“这特么是捆仙绳,搞不好咱就真交代在这儿了……”

    两只嘲风被套上了项圈和脚链,小妖绑好以后随手把它们往角落一丢,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什么趴伏在地上的东西,那东西闷哼一声,却不再动弹。

    “啧。”人形的餮穿着得体的西装,在地牢里随意走了两步,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笑的莞尔:“真可怜呐。”

    两只嘲风看都不肯看它一眼,沉默地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这个凡人呢,晚上拿来给我小弟们打打牙祭好了,”餮用指尖轻轻扫过郑璞的肱二头肌和腹肌,咋吧了下嘴:“真精壮呢,口感肯定不错。”

    “至于你呢,”他扭头看向白溪,笑了起来:“道行和元气我都收下了,等我明儿练功的时候来取。”

    郑璞只觉得自己被基佬摸过一样,浑身都不自在,心里担心着白溪的安危,心下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你们身上的味道我都消除掉了,别想着谁会来救你们,再见了各位。”餮伸脚随意地踢了踢两只嘲风,慢悠悠地出了地牢,几只小妖关好一重又一重的门,跟着他一起离开。

    餮的气息一消失,两只嘲风立刻恢复动静,他们对视了彼此一眼,下一刻一道白光一闪,原先趴着的地方出现了两个戴着脚链和项圈的男孩子。看那样子也就九岁左右,穿着和霸下一个款式的锦袍,脸上虽然灰扑扑的,眼里的精明和沉稳却无法隐藏。

    年纪看起来稍大的那一个反手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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