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估计是失血过多出了幻觉。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记忆还是下意识的跳转到了白溪刚来的时候。

    镜子里自己流着血泪啥的,都是因为房间里有因为她的煞气引来的鬼怪。

    根据郑璞同学多年看各种修真奇幻啥啥小说的经验,自己身上搞不好沾染了白溪又或者玄龙家谁谁的味道,然后招来了想黑吃黑或者白吃黑的妖孽。

    问题是看不见他们啊。

    他左右寻思着一瞧,却发现枕边床侧有几根散落的长发。大概……是白溪趴在旁边陪床的时候留下的。

    白溪不是鬼么……怎么会掉头发……啧啧啧还有分叉,一点都不知道保养。

    心里虽然嫌弃着,郑璞还是艰难地活动着一根根找到枕边的头发,拜托护工烧成灰,自己一口服下。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世界晃了一晃,粗略一看,好像并没有出现什么改变。

    等等。

    郑璞眯起眼睛,再左右瞄了瞄,发现病房里有东西。

    头发的数量太少,不足以拥有之前的阴阳眼,看到什么都是隐隐约约的,像是带了高度的眼镜一样。

    墙脚蹲着一只无头鬼,天花板上有个啥玩意儿倒吊着,还有窗户外面总觉得有只手。

    不行……这不是办法。

    他们要祸害我,我第一手术初愈不能动弹,第二自己是个凡人肉搏估计打不过。

    手机通讯录上下翻了一圈,一帮研究院的狐朋狗友,叫几个过来反而可能给他们增加危险。白溪不知道在忙什么,还是没有过来看他……心里突然好没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南院长的电话。

    郑璞愣了一下,还是接了:“喂……南院长好啊。”

    对面苍老而又精神矍铄的声音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小郑啊,听说,你的肾被伤着住院了?”

    “是,”郑璞忙回答道:“马钟国已经帮我请假了。”

    “不急不急……病养好了再回来,对了,你是在C院住么?”南院长顿了顿,慢慢道:“我刚好在这附近,来看看你吧。”

    郑璞第一反应是拒绝的,老人家行动不便没必要这么麻烦,加之这里感觉很危险,他担心这儿的啥鬼伤了他老人家的身子骨。

    但是,就在下一秒,他却神差鬼使的应了下来:“那就麻烦您啦,我住在XX楼,您来的时候路上小心啊。”

    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得……南院长很能让他感到安心。

    郑璞还在读博士的时候便碰到了他,作为所里有名的老学究,南院长总是眉目慈和的把他的毕生所学传授给身边所有的人,哪怕是自学着慕名而来的保安,也很乐于单独讲一下午的课。

    国际的多种高级会议上总会有他的身影,听说他不仅拿了双料院士,还懂好几门语言,当之无愧的拿着国家的津贴,这辈子不知道奉献了多少。

    ……大概是因为他在自己的心目中,代表着科学和真理吧。

    郑璞因为保险拿到了一笔数量较大的赔偿,加上负屃的有意照顾,住的是类似五星酒店房间的特级病房。房间里有鲜花水果,冰箱洗衣机什么的也一应俱全。

    门被轻轻叩了两声,护工过去开门,看见老院长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看着郑璞慈和的笑了起来:“好点了么?”

    郑璞正想说两句客气话,却发现墙脚的无头鬼又离他近了几步,一时间喉头的话哽住,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无头鬼脖子上的血流淌了一路,整个地毯上都有蜿蜒的血迹,但是他看它的视线又不太清晰,有时能看见它躲在哪里,有时一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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