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们打手板心。

    “喏,看好了,”赵二狗把胳膊肘在桌子上固定好,两只手掌握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任由十字架垂落摇晃:“那老外叫这个为灵摆,听说两百年前他拿这个法子找到好几处金矿呢。”

    孙三胖伸手戳了戳那十字架,让它晃的更剧烈一点:“就这样?!”

    “你看着啊,逆时针是否,顺时针是是,”赵二狗闭眼深呼吸,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灵摆,告诉我明天下棋我们赢了没有。”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那十字架给个结果。

    刚才越来越小幅度顺时针转动的十字架停了下来,渐渐地开始逆时针转动起来。

    ……否。

    赵二狗不死心,又来了一次,依然是否。

    孙三胖笑了起来:“这玩意儿确定有用?也是他们老祖宗传下来的?!”

    突然院子里的小黄鹂儿叫了四声,振翅飞去。

    孙三胖抬头看着那只飞远的小鸟,轻声道:“我算一卦。”

    “东边的鸟儿叫了三声,是为东四震卦,”他撑着下巴喃喃道:“鸟儿是黄鹂儿,黄对应坤和艮……”

    “坎为一白,坤二黑,震三碧,巽四绿。”赵二狗嫌他算的太慢,插了一句。

    “既黄且黑,是为坤卦。”孙三胖白了他一眼:“上卦为震,下卦为坤,是为易数第十六卦,豫卦。”

    “诶那岂不是能赢?!”赵恣笑了起来:“震是雷霆,坤为大地,春雷发动,诸事吉祥。”

    “话理不错,但是你忘了么,”孙三胖不紧不慢道:“明儿初六。”

    初六。鸣豫。凶。

    赵二狗愣在那里,不解道:“你小时候不是被那群儒生追捧为国手么?还下不赢那帮学生不成?”

    “国手也有输六目的时候,”孙三胖想了想道:“你跟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我明儿有事不行,推到后天行么。不是初六就好办了。”

    真到了对弈的那天,赵二狗出发之前本有意再算一卦,心下却担心结果不如他想的那一般顺利,还是把十字架挂好,带着小正太模样的三胖出门。

    玉文子坚决不肯穿现代人的衣服,死活拖拉着自己那宽大的小袍子出门,石榴劝了一道便作罢,帮他理了理头发便开车送他两到了医科院。

    上一次石榴同韩荣对决医术的时候,一帮学生们曾看见过孙三胖,不过大多都以为他是哪家病房里跑来看热闹的小孩儿,又或者是石榴的亲戚,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他,心下还是有些吃惊。

    上次输了一把之后,崔同已经脸色不太好看了,见到玉文子那副粉雕玉琢的观音童子的样子,嗤笑一声:“这是把哪一届的全国冠军请来了?敢问上了几段?”

    玉文子一摆手:“刚从钻石打上超凡,承让承让。”

    实验室里放着台电脑,里面早就录入了日本、中国各大国手近几十年来的出战记录,承接转换的算法都是由计算机系里数一数二的大师兄帮忙写的,就等着五十步内将他一举击溃,好好打打赵二狗的脸。

    玉文子修得半仙之体,凡事都看的淡漠,赵恣和他们的争端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游戏,赢或不赢都无伤大雅。

    他无视其他姑娘们注视着他的奇异眼光,抖了抖袍子便爬到登子上做好,握着鼠标平视着屏幕:“可以开始了么?”

    “请便。”崔同笑了起来。

    倘若说三胖和那电脑有什么区别,大概是在于记忆和录入的内容差别太多。

    电脑本身存了成百上千的棋局,都是近几十年来各种国家或者国际大赛的实况,也就是说相当于是个鏖战几十年的老棋手,而玉文子自幼开始背记棋谱,明中期到清后期失传或者将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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