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他们不管?!他们凭什么不管?!”

    玄龙一声苦笑:“连天门……都不肯让我过去。”

    “什么?!”玄粹一拍桌子:“都什么时候了?!”

    “天帝推脱说自己不在,”玄龙艰难的爬起来,额头上赤红的血顺着动作流下来:“我直接……吼人间妖孽兴风作乱,你到底管不管……然后……”

    然后……铩羽而归。

    郑璞皱着眉帮他敷着伤口,忽然道:“天帝,肯定知道这件事情。”

    “是。”玄粹淡淡道:“狗丨日的。”

    “但是,”郑璞思索道:“我猜,他就是希望看到这一幕,好让你们都损兵折将。”

    “那个八尺琼勾玉,”玄淳隐约听说了什么,烦躁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从日本逃到中国来?!明明知道一群人都觊觎他,还这么一腔孤勇……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怎么偷渡过来的,郑璞不关心,但是这么多群妖怪大规模的过来,很明显某些管理者放了水。

    之前白家暗许餮搅乱他们的家事,不,更之前……

    “原先争夺天权时,是不是就是你们和白家在角逐?”郑璞小心问道。

    “对,”玄淳叹了口气:“本来大功告成,但是白家从后方策反赵匡胤,联合道士一同镇压我们家的族人,后来几年逐渐把反复破印出来的我们打压下去,父亲的力量也因此越来越衰弱。”

    “但是他们如果不斩草除根的话,肯定不能安睡。”郑璞斩钉截铁道:“如之前所说,他们和诸多势力逐鹿,外强中干,如今想要铲除你们,自己也要折损至少三分。”

    “所以他们想通过这些妖孽灭了我们?”玄粹恨道:“呵,不止,恐怕那些京中法力高强的隐士也是他的眼中钉。”

    “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斩尽杀绝。”郑璞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那八尺琼勾玉,又是什么来头。”

    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陷入沉默之中。

    一直都不自在。

    身体和心里都不自在。

    自从睚眦强迫他咽下那猫妖的心,自己对那股味道就开始有执念。

    所有的食物都还是原来的味道,口腔却开始不自觉地想要吮吸血液和鲜活的肉。

    更可怕的,是他对白溪的反应。

    郑璞一直觉得,白溪和他实验室里养的小白鼠、小白兔没有区别。

    不过都是实验室的备用品,没有感情这回事情。

    但是她之前天天赖在家里,和他同吃同住,成天一起插科打诨,不知不觉间……

    他可以表情平静的处死无数只兔子,却不可能对她动手。

    这只鬼……在他心里不知何时已经如同人一般看待。

    更为烦躁的是,她离开的本身。

    家里少了一只添乱的鬼,没有让他觉得轻松,反而浑身都不对劲。

    客厅餐厅里放置的盆子都被撤走,早晚餐也不用多做一份。

    没有人和他抢汽水,更没有人和他没事拌嘴。

    这种感觉……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了。

    郑璞掩饰性的干咳一声,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想点别的。

    再想下去,就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狴犴回头看了眼昏睡的白溪,勾起了嘴角。

    他轻手轻脚地帮她泡好新制的普洱,左右检查各处设置的结界。

    稳定而强大,足够庇护她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

    大哥二哥都叮嘱最近先不要妄动,确定情况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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