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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展开的迅速,八尺虽是神器的付丧神,却深谙妖怪的诸多习惯,连天狗可能出没在哪里都可以猜出大概。

    京中道人、僧侣暗中灭掉了不少为乱的妖鬼,但是还是有些昼伏夜出的游魂四处作乱,不得安宁。

    无论如何……先把剩下的两个头目解决,其他的再想办法。

    门忽然敲了几声,打开一看却是白溪和狴犴。

    郑璞不愿意正眼看高大俊美的狴犴,却当着他的面揉了揉白溪的头发,如同宣示所有权一般轻声道:“回家了?”

    白溪叹了口气:“不放心你这个鱼唇的凡人,万一被吃了怎么办。”

    她左右看了眼,忽然意识到家里多了好多妖怪,好奇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这里要成为战场了。”郑璞苦笑道:“房子毁了以后,再装修按你的意思,装个星空天花板啥的。”

    “好诶~”白溪眼睛一亮,随即飘进屋子里去和玄粹他们搭话。

    不是说……有话和郑璞讲么?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狴犴沉闷归沉闷,此刻冷淡的看了眼那个样貌平平的凡人,低头如同程序化般说了句“打扰了”,随即径自换了拖鞋进了屋子。

    怎么我就是看不爽他呢……郑璞挑了挑眉毛,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去帮睚眦加固窗户。

    叶长安全程和挂件一样跟着睚眦到处飘,如同空气一般全程不声不吭,郑璞拿出同事刚送他的白色恋人招待她,却被她摇摇头拒绝。

    “这丫头搞不好吸血。”睚眦伸手画着符箓,面不改色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戒不掉那种味道。”

    郑璞下意识一愣,有种秘密被人窥见的感觉。

    他……一直都在忍耐。

    坚持着正常人的饮食,无视着想要夜游和下水遨游的冲动,竭力的做个正常人。

    虽然平时有按照玄淳和睚眦教的法子吐纳气息,打坐吸纳日月精华,也只是为了有自保的能力,平时拿东西做事还是亲力亲为。

    游戏如果开了挂,初时也许无比有趣,可是后面会让这个游戏越来越崩溃。

    金手指与其说是帮助体验游戏,倒不如说会毁掉这个游戏。

    造物主给每个人都设定了无数的坎坷和艰难,是有他的道理的。

    郑璞活了二十多年,也许有些小毛病和其他人一样,对自己的*却看得清清楚楚。

    不忘初心。

    房间里会干扰行动的配置都被精心的布置好,暗箭的机括也几乎是两个小时就全部组装完成——对于囚牛为什么会收藏这种东西,郑璞也只能抽抽眉头不敢多问。

    睚眦有种如同做杀手般的习惯,来去都收敛气息,不让任何人察觉。

    他再三确认了一切都搞定之后,只身出门,半炷香的工夫便搞定了这些。

    原本玄龙执意让郑璞躲到别处,回避这些,却还是别不过他的执意要求。

    他隐隐约约的有种预感……自己,应该会派上用场。

    逐渐到了黄昏,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躲在暗处,某些结界开始闪烁微弱的光芒,犹如鬼画符的云篆在光阵上流转飘动,整个屋子都陷入寂静。

    忽然间,大敞的窗户旁开始呼啸起尖利的风声,远处的梧桐树开始激烈地摇晃起来,树叶如雨般纷纷被吹落。

    风声越来越近,郑璞心中一沉,要来了!

    下一刻,窗户连同那一堵墙直接被撞出一个洞来,兽身的天狗破壁而入!

    它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一半多的客厅,整个视野登时逼狭起来!

    “起!”赵恣怒吼一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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