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慕然从国外回来帮我,说好的一直帮到过年后再回国外,可就在过年前两天不知道这孩子中了什么邪,死活非要赶回国外去,跟有谁在那等着他过年似的!气得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准备,临上飞机前只够给他大衣口袋里塞了两袋花生米!”

    说到这里,金老师终于想起了屋子里亲外甥的存在。他扭头问徐慕然:“后来那两袋花生米你和谁吃了啊?”

    徐慕然把眼神挪到黎语蒖脸上。

    她被酒气蒸腾得面色绯红,艳若桃花,眼睛里像含了水,每眨一下,都泛着让他惊心动魄的波痕。

    他看着黎语蒖,淡淡说:“和一个吃了也记不得的人一起吃的。”

    金老师一脸迷茫,转头对黎语蒖说:“甭理他,不好好说话见天跟我说绕口令!”

    黎语蒖:“嗯!”她嗯得乖巧又用力。对,不用理他!

    再聊一会,金老师终于从漫山遍野远的地方扯回了话题。

    “对了语蒖,你今天是特意来看老师的吗?”

    黎语蒖赶紧端正姿态,一五一十毕恭毕敬把自己的意图讲了一遍,讲完不忘道歉:“金老师,真对不住,毕业后都没来看过您,结果一来就是求您办事的……”

    平时不登门,登门就有事,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之一。好在酒精可以很完美地化解这种尴尬。

    金老师借着酒劲拍腿笑:“这有什么的!你不来看我也不耽误我四处吹嘘当年的状元是我带出来的!行了,你说那事儿,你不用烦,你就把口服液寄放到纵横来卖!老师也不需要你的提成,你每个月来陪老师喝酒聊天就行了!我给你多准备点花生米,我看你挺爱吃的!”

    说到这,思维跳跃的金老师突然又回头问徐慕然:“不行,我还是想知道那两袋花生米你和谁吃了!是心上人吗?”

    徐慕然:“……”

    这是徐慕然人生中最难回答的问题之一。当着黎语蒖的面,他说:是的,是我心上人。她一定会认为那是除她之外的姑娘。那么他之后恐怕更难靠近她了。

    可他如果说不是——但那明明就是啊。

    徐慕然觉得自己舅舅当年一定是他姥姥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太缺乏骨血亲情,毫不费力就能变成坑外甥第一把好手。

    他瞄着黎语蒖的表情,仔细想了想,技巧地回答说:“是和我校友一起吃了。”

    “没劲。”金老师如此点评外甥的回答。

    黎语蒖宽慰金老师:“老师,别气馁,一定是个女校友!”

    金老师眼睛亮起老年八卦之光:“要是这么一听的话,我就觉得来劲了!”

    徐慕然:“……”

    回头从舅舅这里撤资吧。他决定。

    ******

    黎语蒖和金老师告别时,金老师机智无比地发现了自己外甥今天滴酒没沾,很适合开车。

    于是他给外甥找活:“你负责送语蒖回家!”

    徐慕然决定不给舅舅撤资了。

    黎语蒖在屋里答应得好好的。可一出了别墅大门,她就变了脸,坚持自己打车走。

    黎语蒖的拒绝姿态让徐慕然懊恼。

    他没了耐心,有些烦躁地问:“要一直这么抵触我吗?从前你并不是这样的!”

    黎语蒖呵呵冷笑:“徐大少,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你在我这里,是一个涉及不到‘从前’的人,因为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吗?是你以为我们很熟,但我认为你很自来熟。”

    黎语蒖拦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徐慕然久久愣在原地。黎语蒖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在他耳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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