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自己也紧紧依偎着对方,两人都不曾分开过。

    环顾周身,她在自己的矮榻上。

    再看看衣领一处,并无不妥。

    她定了定心神,自矮榻上起身,将床铺整理好,才缓步走过屏风。

    侧眸看向床榻的方向,榻上一片整洁,没有那人的身影。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人练剑的凌厉身影。

    她不由想起初入摄政王府时在紫宸居见到他练剑时的样子,也同现在这般遒劲有力。

    只不过她那时的感觉更多的是鄙夷、厌恶,而现在...

    兴许是一种欣赏,一种...淡淡的喜欢。

    时移境迁,感受却截然不同,这就是时间的魔力。

    早膳她做了瘦肉粥、蛋饼、凉拌菜和蒸番薯。

    可能是练剑的缘故,姬冥修早膳喝了两碗粥,吃了三张蛋饼,一碟凉拌菜和两块番薯。

    连一旁吃饭的影七,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王爷这几日的食欲是真不错,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不少,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对面静默喝粥的戚沐九。

    他想,他终于体会到了景严的苦恼,反驳又反驳不了,而拒绝又拒绝不了,无处发力,最终落了个自我纠结。

    不知不觉间,影七将桌上的膳食一扫而空,而后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这也太可怕了,他顿时一阵内流满面,好想找景严...

    饭后,戚沐九被姬冥修叫到漱石居书房。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书房。

    书房不大,却宁静雅致。

    东侧靠墙位置有一排书架,其上陈列着几本兵学典籍。书架第一层,她居然看到了两本医学书籍:《杂病论》、《毒经》。

    戚沐九怔神,心下慢了半拍。

    见姬冥修看了过来,她赶忙收回视线,心跳却不由加快了几分。

    她不由否决掉心中遐思,兴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暗红色的书桌旁放了一份文书,她在姬冥修眼神示意下疑惑地打开。

    竟是册封文书,准确的说,是一份册立西凉世子的金册。

    戚沐九看着其上“沈黎砚”三个字,一时懵怔,心头涌过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待回到盛京,盖上玉玺的印章便可生效。”

    “我...”其实,不必如此正式的册文。

    她以为父皇那边以西凉王的名义发一份册立世子的文书即可,没想到他竟是要昭告整个龙渊。

    这是在为她以后在盛京的一切铺路,是在告诉世人,她的世子之位并不比之前的太子之位差。

    她眼神落在文书中的某处:报怨以德,不愧不怍...

    她轻声呢喃着,眸中不由一阵酸涩。

    这等同于免去了她对整个龙渊上下的欺瞒之过,这不仅是一份册封文书,更是一份释罪文书。

    而他,肯定了她一年以来对龙渊做出的一切,亦理解她在当时那种境况下的苦衷与不易。

    这样,就够了。

    “怎么,感动哭了?”

    耳畔传来他略显戏谑的声音。

    “哪有...”

    她微哽的嗓音反驳道。

    姬冥修听到她有点低嗔的鼻音,不由掀起了好看的唇角,“嘴硬。”

    戚沐九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抬眸看向他,郑重地道了声,“谢谢你。”

    她的眼眸清亮有神,已没有了昨日的谨慎疏远,饱含浓浓的感激与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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