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折进去将近三千两银子,愣是没鉴定出一个像样的真品,全是些劣质粗糙的次品。”

    他略一停顿,猛地掀起眼皮看向沈黎砚,“难不成,你送我和衍之的砚台,都是自己亲自鉴定出来的?”

    沈黎砚有些不解地迎向他们二人惊诧万分的神色,迟滞道:“是我鉴定出来的。就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角,“这两方砚台,我在鉴定时,只花了...这个数。”

    见她伸出两根手指,顾淮山昏花的老眼微眯,猜测道:“两千两?”

    沈黎砚摇了摇头,顾淮山眸中惊诧,“该不会是两万两吧?”

    “不不不。”两万两?开玩笑,她可没那么多钱。

    微咳一声,她决定不再跟他们打哑谜,便颇为艰难道:“二,二十两。”

    “什么?”顾淮山声音陡然拔高,情绪激动到险些背过气去。

    陆放雅神色愣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黎砚以为是他们嫌弃她花的成本太低,急忙解释道:“其实...再加上三百五十两的手工费,这两方砚台也不算...”

    太便宜...她渐渐低了声音。

    虽然是真品,但于他们一国丞相的身份来说,这成本...的确是磕碜了些。

    她倒不怕陆放雅说她小气,就是那右相...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甚至捶胸顿足的姿态。

    沈黎砚吓了一跳,疾步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顾淮山,“顾相,您没事吧?”

    顾淮山要是真出个什么事儿,她这可就难辞其咎了。

    陆放雅亦起身走了过来,相比沈黎砚,他倒是淡定了许多,只听他温然道:“他没事,只是被...刺激到了。”

    说罢,便扶着顾淮山坐到一旁,给他倒了杯热茶平缓情绪。

    顾淮山缓了缓心神,哀叹道:“老夫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陆放雅转眸看向神色微缓的沈黎砚,无奈地摇了摇头。

    赏石大会他也只是偶尔陪友人去过那么一两回,说得好听点是鉴赏,不好听,就是赌真赌假的赌博大会。

    赌到真品的那个人,当然是好运有佳,赌到次品甚至是空空如也的,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像右相这样折进去不少的,大有人在。

    不过那些鸿商巨贾、贪官污吏折个十万八千的倒也满不在乎,无非就是图个乐子,他们还输得起。

    但右相就不同了。

    他一年到头的俸禄本就有限,再加上为官清廉,三千两于他而言,本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再者,他去那里鉴石,完全是因着对玉石的喜爱和珍藏,而非图个新鲜乐呵。

    刚刚乍一听到沈黎砚以最小的代价鉴到他一直以来都求之不得的真品,可见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对不起顾相,我没想到这个砚台会让您如此不开心。要不我还是先收回,下次再送您一个别的礼物吧。”

    顾淮山护崽似的,立马将砚台盘向自己怀中,语声不满道:“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能收回。”

    她若是两千两鉴到的,他倒是可以忍痛归还于她。十两的话,那他就是抢也要抢过来。

    他抬眸看向她,满眼的嫉妒与幸灾乐祸,“你这也算帮老夫盘回了一点成本,那赏石大会的东家见你一口气夺走他两个宝贝,一定气炸了吧?”

    沈黎砚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那人面上和颜悦色,事后却派人尾随于我,应该是想趁机将宝物夺回去。”

    去参加赏石大会的人都戴着面具,她倒是不担心他们会认出她来。

    不过,既是赌博,赌输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