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轻嗤一声,而后霍然抬眸,“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在离开归砚城的前夕,就应该将你带走,说不定现在你早已为我生儿育女,而不是在这里与他名不正言不顺地勾勾搭搭。”

    “拓跋聿,你放肆!”沈黎砚怒目看向他,面上一阵难以言喻的羞窘。

    “我放肆?”他似是自嘲,又似不甘,眸光灼烈有如草原上凶狠的饿狼,蓦地逼近她,气息粗重:“凭什么他可以,而我不可以。嗯?...你告诉我。”

    沈黎砚被他逼得无路可退,正要起身离开,却被他按住双肩坐回原地,她气息微喘,不欲看他受伤执着的神情。

    良久,她别开头,清浅出声,“没有为什么,天意如此。”

    闻言,他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轻蔑一笑:

    “天意?如果我相信什么天意,此次出访的就不会是我。拓跋泰想跟我抢,我就将他送入宗正府,永生永世不得翻身。而姬冥修若想与我抢你,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得到又失去。”

    她眸中慌乱,满脸不可置信,“你简直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又凭什么将你让给他。”

    “拓跋聿,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现在还没打算做什么。”

    他如今尚未即位,朝中那班老臣对他的指手画脚他还不得不小心应付,等到他羽翼丰满...

    他垂眸轻笑,快了,他苦心孤诣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那一日么,左右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等得起。

    他看着她清雅微颤的长睫,俯身靠近,轮廓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不要那么快投入他的怀抱,等等我,嗯?”

    “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她轻声微叹,“我听说你将莒城,莎城和姑墨等地治理得很好。西凉的裂国之仇、你三年的隐瞒之过,我都可以不再计较,只希望你能放下执念,将来做一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他轻笑出声,顺势抵上她皙白的额头,“你为了跟他在一起,还真是豁得出去,就连最难以忍受的灭国之恨都可以轻易揭过。你对我还真是大方得很呢...”

    沈黎砚自是听出了他口中的揶揄,她的耐心告罄,推开他语声清冷道:“随你怎么想,我们今后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言罢,她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就这么急着回去见他么?”

    沈黎砚眼眸微垂,觉得已经没有沟通下去的必要,正要疾步离去,身后却贴上了男人强健的胸膛。

    他的气息近在耳畔,声音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祈求,“别走。”

    她心下惊惧,竭力挣脱着,“你快放手。”

    男人没放,反而拥得更紧,“他有没有这样抱过你,嗯?”

    沈黎砚神色微怔,面上羞窘难堪,“你放开我!”

    他在她颈间轻轻嗅闻着,而后深深一吻,“那这样呢?”

    “嗯...”她忍着低吟而出的羞耻,双手用力挠向他结实的手臂,却被他反手制住。

    “还是这么地野性难驯。他竟没拔掉你的利爪,还真是怜香惜玉。”

    “你无耻!”

    身子被他猛然翻过,灼热的吻压向她的唇畔,男人将她压在墙壁上肆意侵占她口中的芳香。

    反正他在她心中已经无法翻身,倒不如更混蛋一些,让她不能轻易忘了他。

    她的身体娇软敏感,他深知这是谁的功劳,动作微顿,他沉声质问:“你让他碰你了?”

    沈黎砚羞愤交加,她觉得今日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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