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对她一直以来的付出,并不是石沉大海,而是上天对他的考验,所以才会将如此美好的她送到他的面前。
她俏皮地眨眨眼,“等我做到了,你再感动也不迟。”
男人轻抵她的额头,眉眼含笑:“那你要怎么对本王好?”
她轻吻他的鼻端,笑着道:“我做了你爱吃的早膳。”
男人扶着她起身,在她唇上轻啄,“这么贤惠?”
沈黎砚有些羞红了脸,“我这不是答应了父皇和母妃嘛。”
“阿黎,谢谢你。谢谢你走进了我的生命。”
“傻瓜,谢我作甚,我们现在是夫妻,当然要相亲相爱了。”
“那我们先去用膳,一会儿去看你父王和表兄。”
她靠在他坚实的臂弯中,满足地浅笑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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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天枢城东宫。
拓跋聿将餐桌上的膳食全部推翻在地,他看着眼前的狼藉,俊朗的眸中难掩痛色。
他们成婚了...
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巧笑倩兮,今后还会与他同床共枕,甚至会为他生儿育女。
而他呢?
只能对着这座冷冰冰的宫殿,日思夜想着她能来到自己身边,对自己展露笑颜,倾心相待。
柘笙看着他的落寞与难过,忙吩咐人清理干净,随后才轻声安慰道:
“殿下,您不吃不喝,伤害的只会是自己,她看不到,更不会心疼。”
“柘笙,我这里好痛。”
拓跋聿按压着心口,声音孤寂而落寞。
“殿下,这段时间,那些老臣已经被您治得服服帖帖,您该进行下一步了。”
柘笙这是在提醒他该做最后的决定了,虽然这个决定并非他所愿,但为了做自己想做之事,他必须出此下策。
那个狐狸精竟敢在几个死党的拥护下,企图请求父皇放拓跋泰出宗正府,他不想伤父皇的心,才没将他赶尽杀绝。
但如今看来,他却不得不釜底抽薪了。
拓跋泰不是想出来吗?那他就放他出来。
“柘笙,帮我研墨。”
他要上封奏折给父皇,让父皇念在父子之情上给拓跋泰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而至于这个机会么...
宁川那边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拓跋泰过去倒是可以打头阵,探探宁川城的虚实,至于缺胳膊还是少腿,就不是他能够掌控得了的事情了。
拓跋泰就像哽在他心口的一根刺,此次若不能拔除干净,势必会影响他接下来的布局。
只有把这个时不时出来恶心他的路障彻底清除了,他才能顺顺利利安安稳稳地荣登帝位,才能够将她从姬冥修的手中彻底夺过来。
柘笙命人又备了一份膳食,见自家殿下动起了筷箸,他面上的担忧才渐渐消散。
拓跋聿放下筷箸,轻拭了下唇角,语声随意道:“阿稚最近在忙什么?”
有一段时间没看到耶律乌稚了,也不知那个表弟又在策划什么出其不意的事情。
“世子他...”
拓跋聿看向欲言又止的柘笙,目露疑惑:“怎么?”
“世子他被荣王爷抽了三十鞭,已经卧床三日了。”
见拓跋聿满脸不可置信,柘笙只好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是荣王侧妃林晚的一个远房外甥女冯瑜,入府后不到半月,便受到了整个荣王府上下的喜欢,特别是三少爷耶律少旭,几乎一整日都跟在她身旁,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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