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红管家之技,这一点,儿媳敢拍着‘胸’口说,儿媳确实有安排。”
“世家贵‘女’必需‘精’通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技,这些话乍听之下很简单,好像每一个世家贵‘女’在家庭氛围的熏陶下都能轻易地掌握,但,实则也只有真正去学习了,才会知道若没有极大的恒心和毅力,根本就受不了日复一日的枯燥乏味的基础知识的学习,就更不用说能将这些东西全部纳为己有,并形成自己的独道见解。”
“这一点,慧儿做得很好,儿媳敢自豪地夸赞,唯有音儿……”
说到这儿时,宁夫人特意顿了顿,一脸的为难,仿若不经意地瞥了眼垂眉敛目的杜铃音:“只是,母亲,你也知道,音儿是被姐姐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难免有些娇弱,受不了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学习之苦。而儿媳并不是音儿的生母,且论理来说,音儿的身份还尊贵过儿媳,音儿吵闹着不学,儿媳也只能好言相劝,在劝说不了的情况下也只能由着音儿的‘性’子。”
杜老夫人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若宁夫人并不是刻意将杜铃音养歪了似的,继续问道:“还有呢?”
发现杜老夫人并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宁夫人心里一喜,知晓自己的试探成功了,遂微微抬眸,继续道:“儿媳不该只专注于教导慧儿琴棋书画‘女’红之技,而应该‘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教导她为人处事,否则,慧儿也不会在今日上了那有心小人的当。”
“有心小人”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同时宁夫人还佯装无意地瞥了眼杜铃音。
只可惜,对于虽同样跪在下首,但根本就不打算掺和进此事而眼观鼻,鼻观心的杜铃音来说,宁夫人的眼神再次白抛了!
坐在上首的杜老夫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帘,隐藏于心底的‘阴’冷慢慢地浮现出来,嘴里的问话却依然那般地平和,仿若只是在跟宁夫人闲聊似的:“还有呢?”
宁夫人眉头微蹙,苦苦思索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她那本就惨白面容泛出一丝青紫之‘色’,而额头那本已渐渐停歇的血水越渗越多后,才咬紧了‘唇’,再次将额头置于手背上,以免自己这可怕的模样惊吓到了杜老夫人。
“儿媳愚盾,但请母亲指点。”
“啪!”
“啊……”
伴随着宁夫人那凄厉尖叫声的是一个四分五裂的茶杯,原来刚才杜老夫人顺手就将面前才添满了茶水的茶杯砸向了宁夫人,只令一时未察的宁夫人立刻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看着那个距离趴伏在地上的额头处只有一掌来宽距离的茶杯碎片和滚烫的茶水渍,宁夫人只觉得手脚全部发凉,若非这么多年来的不愿轻易就向杜老夫人认输的坚持作崇,不定她早就双膝发软而栽倒在地上了。
“闭嘴!”杜老夫人眉头紧锁,满脸不悦地看着宁夫人:“我扔的茶杯根本就不会砸到你身上,你尖叫个什么劲?!枉我之前还觉得你虽有些小家子气,但在大事上也是一个拎得清的。如今瞧来,你根本就不具备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必备的遇事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特质!真不知你当年给我儿灌了什么*汤,竟然让他放弃娶一个‘门’当户对的继室,偏要将你扶正!”
自宁夫人嫁入相府后,几十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杜老夫人这般毫不留情地数落!
一想到这一幕竟然被杜铃音这个仇人的‘女’儿和杜如慧这个嫡亲‘女’儿尽皆瞧了个真切,就只令宁夫人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更是犹如被巨石压住般闷闷的,半晌都喘不过气来。
只可惜,在这一刻,杜老夫人身上散发出无人可比的威严,而被杜老夫人气势给锁定住的宁夫人嘴‘唇’蠕动了许多下,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奈何她那呈现出一片空白状态的大脑根本就不给力。
万般无奈之下,宁夫人只能继续垂眸,惨白着一张脸听从杜老夫人的教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