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想了下刚才在屋里的话,没有能给人把柄的,于是脸上也是一副笑模样说:“大姐可别这么说,也是我出来的太急了,也没注意到这里站着个人,对了,大姐,你站这里想事情还是稍微靠墙一点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

    她这话说的明白,那中年妇女听了,“嘿嘿”的尴尬一笑。

    不过王丽也没在意,招待所里,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她家爹妈的嗓门又大,即使说的是老家的方言,可是能听懂普通话的人呢,大部分也能听懂这种方言的。

    一家子吵闹一上午这种事,总会有人好奇的,不是这位大姐,也会是别人。

    好在她从进了房间开始,就从来很注意自己的言辞,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在外头应该听不清楚,怎么的也没什么把柄给人抓住。

    她朝那位中年妇女点点头,就往外走了,爱国他们还等着呢。

    果然王老栓和林桂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王丽过来,立刻就是批头一顿骂:“你这个死伢子,左等右等都不来,是舍不得那点吃的喝的啊?”

    王丽随口说:“路上差点碰上个人,跟人道歉说了会儿话。”

    林桂枝才没心思听她解释呢,头朝王丽身后伸了伸,问:“阿美呢?她怎么还没来?你个死伢子,也不知道等等你大姐,她在这里又不认识路,走错了路怎么办?”

    王爱国插口说:“从房间到这里就这一条路,上哪走错路去啊?大姐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干什么还要人陪?”

    堵得林桂枝终于消停了下来。

    又等了几分钟,终于等来了王美,一家子就出了学校,去了旁边的一家口味很不错的酒楼。

    这几年来,受政策的影响,世面上经济活泛多了,尤其是今年以来,原本的凭票购买粮油的政策基本上就是虚设了,也因为这样,首都到处冒出来不少的饭店酒楼,学校附近就有不少。

    这家酒楼是去年底才新开张的,两层的小楼,上面是两间包厢,一家人进了酒店后,王丽让王爱国带人上去,她去点菜。

    等她点完了上楼,还在楼梯上呢,就听见林桂枝的大嗓门在嚷嚷:“哟,阿丽这日子过的,这么好的酒楼,眼睛都不眨一下,说上就上,多阔气啊!怎么这么多年,就舍不得给我和老头子孝敬一点呢?可怜我和老头子在家里累死累活的也挣不到几个钱,一年到头连肉都舍不得称两斤回去吃。”

    随后立刻就传来王爱国忍耐的声音:“妈!不是你说要吃鱼吃肉的吗?平时我和二姐可都是吃食堂的,连肉菜都不得多买!她这么给你花钱吃好的,你还这么说她!至于家里为什么没钱,还要我说吗?”

    王丽心口发堵,可是,里面的人是她妈,还真是说不得,骂不得,更加怠慢不得。

    她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进去。

    里面林桂枝还想说,可是看见王丽推门进来了,又是板着脸,不由脸面挂不住,张口就骂:“你摆这么副死人脸做什么?我养你这么大,你还敢舍不得给我买鱼买肉吃了?”

    王老栓拉下她,恼火的说:“好好的吃饭就吃饭,你啰嗦那么多做什么?”

    他说的及时,王爱国慢慢的收回了正打算往桌上拍的手掌,黑着脸说:“妈,你想说什么骂什么,咱们回了招待所随你怎高兴,现在,咱们先吃完了这顿饭行不行啊?”

    话说到最后,他脸色都有点变了,显然是生气到了极点了。

    林桂枝从来没看过他这样,居然也有点怕,缩了缩身体,撇了撇嘴,眼睛四处张望,就好像,刚才她没骂人似的。

    这顿饭,一桌子人,估计也就林桂枝和王老栓吃的开心,边吃还边点评:“这北方的鱼就是没咱们家的鱼好吃,也不知道怎么烧的,总是一股土腥味。这排骨里头全是骨头,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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