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秀气地夹起一块锡纸排骨。小心地咬住一块肉。又把锡纸剥掉。再小心翼翼地咀嚼几口。吐出骨头。
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她索性放下筷子。
“你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们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不可能是为了帮我。”
“你想从南南那得到什么。”傅念祖优雅地将一块手工豆腐放进嘴里。似是嘲笑苏意唯吃相太过小心。“是感情。还是钱。或者。是这个傅太太的身份。”
“除了钱。他什么都给不起。我也沒奢求得到什么。”
不知为何。那些从未对旁人吐露的真心话。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氛围下。居然可以流利地讲给一个立场敌对的人听。
“在登记结婚这件事上。基于朋友立场和一点私心。我是帮了他的忙。但我还沒伟大到。会为了他全盘放弃自己之后整个人生的计划。”
“看來你的喜欢也不是那么铭心刻骨。”
“我不是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苏意唯甚至沒有抬头看他一眼。“我做不到守在一个人身边二十多年。”
“你做得到。如果站在我的身份立场。你会比我更隐忍。”
不想就这个莫须有的问題争执下去。她主动换了话題:“你沒想过接手傅氏。”
“当然有。”
“那为什么中途放弃了。”
“谁告诉你我放弃了。”傅念祖从她面前的盘子夹走一块排骨。“我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
心下一惊。却在触及对方目光时强自定住心神。
“其实由始至终。南南都志不在此。不过碍于他是独子。有些责任不得不背。”
“所以你宁愿做个恶人。先抢他公司。然后美其名曰放他自由。”
“电视剧看多了吧。”傅念祖并未着恼。而是好脾气一字一句跟她解释。“我不过是尽己所能。替他分担。”
苏意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坐在这儿。跟一个曾经想置她于死地的嫌犯侃侃而谈。
就像她不知道。傅念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一个讨厌的人吃饭一样。
两个关系谈不上亲近的人。把话说到这儿。她觉得也该戛然而止了。
“你讨厌萧逸么。”
傅念祖愣了愣。大概是沒料到她思维突然转换的路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仔仔细细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我羡慕他姓萧。”
那个冠在他头上的姓氏。外人看上去是荣耀、是尊崇。可于他而言。不过是借了别人的一张皮。这层屏障。恰恰成了阻隔在他和傅司南之间的鸿沟。
他打小对萧逸沒有过好感。但却真心羡慕那个姓氏。那是他站在傅司南身边的资本。
“那你是不是也羡慕我的性别。”
“姓氏可以人为更改。姓氏不能。”
看看苏意唯饱受惊吓的脸。傅念祖觉得这个冷笑话很成功。
接下來的场面比冷笑话更冷。二人默默吃完全部餐点。然后不约而同望向对方。
“别看我。我沒带钱包。”
傅念祖下意识冷哼一声。清清嗓子。抽出钱夹里的信用卡叫來服务员买单。
坐进车里依旧相对无言。气氛压抑得无以复加。主驾驶的人一脚油门上了主干道。
在车水马龙的轰鸣声中。苏意唯低低开口。
“我现在暂时还不会走。所以以后把请我吃饭游说这笔钱省下來吧。”
“我看上去像是锲而不舍的人吗。”红灯亮起。顺势踩下油门让车子随之停在路口的禁行线上。
“你不像。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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