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口饮尽杯中酒:“所以,我得让他们知道,这家里真正姓傅的人还没说话呢!”

    小胖顺着他视线向外看去,随即明白了。

    什么要去上厕所都是借口!傅念祖来过会所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包房里本来有洗手间啊!

    原本预计整夜拼酒的戏码因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草草落幕,傅念祖回来之后,仨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困意袭来,陆续也就睡了。

    待傅司南悠悠转醒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包厢天花板刻意被调暗的壁灯,24小时如一的色调,辨不清昼夜。

    摸摸索索捞过一旁的手机,划开,屏幕上赫然显示着6:10。

    被有些刺目的数字晃得微微眯了眼,赶紧又锁屏。

    环视四周,不意外地看到脚下睡姿歪七扭八的小胖,跟一旁沙发上连做梦都保持中规中矩的自家表哥。

    腰腹一个用力,他挺身而起,皮质沙发骤然失去压在身上的重量,“吱呀”一声,在安静的冬日清晨听起来有些明显,对面随即传来傅念祖一贯清冷的嗓音。

    “醒啦,要吃点东西吗?”

    有些意外他刚清醒就能迅速恢复意识,傅司南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伸个懒腰,顺手按响了沙发旁边的红色按钮。

    须臾,领班经理便轻轻推门进来,冲着他低低询问:“傅少,有什么需要?”

    “给哥们儿整口吃的吧,喝了一宿,胃都穿孔了,让大师傅做点拿手的,犒劳犒劳我们。”

    小胖被说话声吵醒,刚好听到“吃”这个关键词,连忙接口:“对对,让老吴整点清爽的,整天鱼肉海鲜,吃的胖爷都腐败了。”

    傅司南瞥他一眼:“放心,你浑身上下腐败的只有肚子,精神还高洁得很。”

    许是刚睡醒战斗力太差,小胖并未理会发小的调侃,直接对自家领班吩咐:“让厨房给做点清粥小菜送来吧,油腻腻的,大早晨的也吃不下。”

    傅司南忙接茬儿:“有口六必居的酱菜那是最好。”

    “嘁,劳动人民翻身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就这么点追求?说出去都嫌丢人,可别说认识胖爷啊。”

    “我这叫保持劳苦大众的朴素本质,不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

    傅念祖无奈地摇摇头:“你俩这一大早就不能让嘴皮子消停会儿吗?说那么多不口渴啊?”

    领班忍着笑,点头退出去,刚到门口又听见傅司南叫他:“对了,让老吴弄份总汇三明治,再来杯鲜榨果汁,打包!”

    小胖瞅他:“刚不是还说不被糖衣炮弹腐蚀吗?那果汁三明治是劳苦大众该享用的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养成连吃带拿的好习惯了?再说占便宜还不知道占点儿大的,你傅大少爷张回嘴,就这总共不到几十块钱的东西?!是不是寒碜了点儿?”

    “你懂什么,小爷这是要去扶危济困,拯救单身女青年。”

    “说的倒是好听,其实不就是变相耍流氓么?”

    傅念祖在一旁脸色沉了沉,已经值得这么上心了吗?

    吃过早饭傅家哥俩起身回家,傅司南没开车,傅念祖当仁不让肩负起送他回家换衣服的重责。

    车子刚驶上主干道,就听副驾驶上那人开口:“先去趟文华小区,惠安路。”

    那是个半新不旧的小区,里面住户多是上年岁的大爷大娘,一踏进去就有时光被拖慢的感觉。

    傅念祖的奔驰S600磨磨蹭蹭开到小区门口,在遛狗、买早点、打太极拳的老头老太太中间,登时显得有些局促,

    傅司南笑着跟门房的保安点头示意,对方大概是被他人畜无害的笑容给蛊惑,连问都没问就放他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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