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接触几次,发现这确是个值得深交的姑娘。

    于是,便由着性子对她那么好下去。

    破例送饭、带回家过节、甚至对她讲了萧逸的事,看在别人眼里自然是有些暧昧,那在他自己心里,到底怎么定义这段关系呢?

    她有她尚未割舍的前男友。

    他则有他剪不断理还乱的竹马发小。

    都说所有不以交往为目的的男女关系就是耍流氓。

    嗯,那么用“不正当”来形容两人现在的处境应该是再恰当不过了。

    似是很满意自己下的这个结论,傅司南突然嗤笑出声。

    还未等对面的傅念祖反应过来,就已经听见他喊:“Joanna,大理石蛋糕,再来个抹茶慕斯,打包带走。”

    话音刚落,公关部秘书在不远处的座位戏谑出声:“总监,咱这儿规定不许打包。”

    傅念祖突然从皮夹里抽出信用卡递过去:“刷我的卡。”

    本来是跟自家总监开玩笑的Vicky瞬间囧在那儿,连带着餐饮部经理Joanna也满脸尴尬。

    倒是傅司南伸手把卡推回去:“是我要外带,哪有你掏钱的份儿?!”

    说毕起身掏出自己的白金员工卡往计价器上一刷,“嘀”地一声,震得周围空气凝固了下,继而又微微松开恢复原状。

    傅司南坐回座位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是不是忘记我已经27了,怎么还在用17岁的招数对我呢?”傅司南眼神一直未从凝着咖啡渍的杯壁移开,“哥,这些年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长大。我长大了,萧逸长大了,如果菁菁还在,她应该也已经长成苏大夫那样的大姑娘了。”

    一直不动如山的傅念祖终于因这句话变了脸色。

    “可惜苏意唯不是萧菁,她从来不是温室里养的菟丝花儿,不会轻易被人暗算。”傅司南面沉如水,一字一顿,“更不会傻到随便相信人,即便对方是她最信之人的至亲。”

    “这么多年,你还怪我?”

    傅司南答非所问:“哥,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去动苏大夫,最好对她避而不见。”

    饶是忍耐力再好,傅念祖也禁不住动了气:“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突然转过头笑得甜腻,“再说一次,哥,我长大了呢。”

    说毕,径直拎着点心盒走出众人视线,任身后那道目光穿越过身体,延伸到更远的地方。

    长大了?大到有足够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吗?

    还是原来,他都知道?

    不,他不可能会知道,他也不会让他知道。

    看着杵在门口的人,苏意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脸虽然不是生脸,但怎么也想不起称呼,记忆就像突然断篇儿一样。

    愣了好半天,才启唇招呼:“额,方先生,怎么来了?看诊吗?”

    不能怪她反应迟钝,本就对陌生男子脸盲,再加上跟方文昭只有两面之缘,乍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大脑自然就短路了。

    更何况,他还拎着一大袋跟他身份并不相称的礼盒。

    “家母让我送这个过来。”

    “医院有规定,不能收患者家属的礼物。替我谢谢方老太太,东西还是拿回去吧。不能光天化日抹黑广大医务工作者的形象不是?”

    方文昭笑笑:“苏医生误会了,家里每到年底都要准备很多答谢礼送给亲朋好友,谢谢大家这一年的关照,纯属友情馈赠。”

    “那我也不能收,再说,无功不受禄。”苏意唯心想,我跟你们家怎么扯也扯不到亲朋好友的级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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