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明显不过。

    那意思:你是专业大夫,自己鉴定鉴定吧。

    “甭看了,我用过这个,抹不死人的。”苏意唯在一旁懒懒接过瓶子,心底隐隐有些埋怨外公出来的不是时候。

    正想着,外婆已经开始端菜上桌。

    还好两位做客的人都知道收敛,一顿饭倒也吃的宾主尽欢。

    饭后陆良显然还不死心,当着二老的面继续穷追猛打。

    “傅少等下是要去机场么?我可以开车送你一程。”

    “他今天住这儿。初三跟我一起回去。”苏意唯手中的筷子并未停下来。

    不只陆良,连外公外婆也愣了。

    傅司南轻拍她手臂:“不用麻烦,我可以去住酒店的。”

    “大年初一你去哪儿订酒店?””苏意唯又将筷子伸向樱桃肉,“外婆,咱家书房那床能住人吧?”

    “能,等会儿我给南南拿几床被子。那屋常年不住人,怕是有些冷。”

    “谢谢外婆。”

    “客气什么,唯唯头一回带朋友来家里,肯定让你住的舒舒服服。”

    陆良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抿了下嘴,又若无其事地夹菜。

    吃过午饭已是接近两点钟,外公外婆有午睡习惯,陆良也不好久坐,只得匆匆告辞。

    苏意唯一边在厨房哗啦啦洗着碗,一边问杵在一旁监工的傅司南。

    “你等下是要去补个眠,还是要出去转转?”

    “转什么转啊!你那脚还没好利索刚才又遭受重创,还是在家里老老实实休养吧。”

    苏意唯仰起头,借助重力让垂落胸前的头发重新掉回到脑后。

    “好容易来一趟,在家里呆着实在太不划算了。”她眼睛闪着光,“在B市你也没少带我到处逛,这回好容易到了我的地盘,我领你出去玩儿吧!”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嘛?”

    “总要假惺惺民主一下啊!”

    “你所谓的民主就是你是主,别人都是民吧。”

    “太了解我了。”苏意唯把还带着泡沫的手抹上傅司南的脸,“走,带你参观参观去!”

    拿了包,留了张字条,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南方城市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潮湿味道,吸到肺里感觉润润的。在北方呆久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坐上一辆大巴,午后阳光正好,暖暖洒在身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慵懒,又有些跃跃欲试的新奇。

    左手边女孩子凌乱长发有意无意在耳畔扫过,有些毛茸茸的痒意。

    “睡一会儿吧,还有段路程呢。”苏意唯说着,将身体半靠在车窗上,眯了眼。

    傅司南把背后的双肩包拿下来放在腿上,也学她闭起了眼睛。

    身体一放松,通宵赶飞机的疲惫便铺天盖地般袭来,四肢百骸仿佛在陈醋里浸泡过,带着浓稠的酸楚,将清醒的意识腐蚀殆尽。

    须臾,便沉沉睡去。

    再睁眼,天色已微微擦黑,车子还在行驶,道路两旁则是一片荒凉。

    再看身侧的苏意唯,仍是睡得昏天黑地。

    “快醒醒,你还导游呢,这都导哪儿来了?”

    被强制摇醒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窗外一片陌生的风景时也不禁傻了眼,踉踉跄跄从傅司南身边挤过去直奔驾驶座。

    “麻烦问一下,现在这是哪儿了?”

    “快到锦溪了。”

    苏意唯头皮一阵发麻,完蛋,这坐过了不止一站啊!

    “那这班车最后一班返程是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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