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即便没有答案,依然觉得安心。

    外公笑着,抿了口茶。

    “没有,由始至终,只有你外婆一个人。”

    苏意唯愣在那里,这个回答,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想想傅奶奶那一晚的语气、眼神、甚至隐隐的压抑和期待,到头来只换来一句“从来没有”?

    “年少的时候,总以为有些事是真的,可几十年之后再回忆起来,不过是少年心性。怀念更多的,与其说是当时的感情,倒不如说是那份懵懂不明的心。”

    “那您跟外婆?”

    苏意唯以为的爱情,起码会有一瞬间的怦然心动,哪怕往后若干年都是平淡如水的陪伴,但至少曾经有过一点炙热的火花。

    但外公和外婆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契机,亦或是,那个契机她根本不知道。

    “我们一直很好。”

    是啊,在那些冗长的岁月里,有个人一直不离不弃陪在身边,即便他们出身、相貌、爱好在外人眼里都不甚合拍,但日子是自己的,幸福与否,冷暖自知。

    “我明白了。”苏意唯点点头,复又发问,“您不问问傅奶奶这些年好不好吗?”

    “不用问,她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好的境地,蕴华自小便知道自己要什么。”外公依旧笑着,再抿一口茶,“而且看小傅就知道,他被**的很好,应该是好人家出来的。”

    “嗯,傅爷爷待她很好。”

    是啊,衣食富足,人人艳羡,又有那么一个出众的孙子。

    傅司南的确被教的很好,可这份好,却不属于她。

    他们之间即便有片刻愉悦,也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沉重的负罪感挥之不去,让她步履维艰。

    “唯唯,日子不是想出来的,是过出来的,琢磨太多,只会徒增烦恼。”

    迎着外公了然的视线,她重重地点一点头。

    “去睡吧,明天走之前还要去祭拜你爸爸,别迟了。”

    第二天,苏意唯起了个大早。

    苏爸爸的骨灰并没有入土为安,而是寄放在寝园,大过年的,人人都在家里团聚,这里空无一人。连门卫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她,想着怎么会有人这个时候来这种晦气的地方。

    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傅司南,确定还有比自己更奇怪的人。

    其实他明明可以跟外公外婆等在家里,或者随便找个地儿去逛逛的。

    跟见苏妈妈不同,来拜祭苏爸爸,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某种关系的建立,而这种关系,与他们眼下的状况而言并不合时宜,可他还是来了。

    照片中的苏爸爸英挺帅气,他被永远定格在了35岁,那是一个男人最风华正茂的时刻。

    “爸,好久没来了,工作之后实在太忙,你不会生我气吧?”

    “我在B市一切都好,也买了房子,把你留给我那笔钱都用光了。不过别担心,我会很努力工作把它补上的。”

    “外公外婆身体都很好,他们托我给你带好,让你在那边好好的。爸,我想跟您商量商量,下半年如果有时间,我打算去看看爷爷奶奶,虽然当初你们闹得很不愉快,但毕竟是骨肉血亲。不能承欢膝下,至少也要去看看,尽点孝心。”

    “舅舅说他们每年清明都来给你扫墓,我替你谢过他们了。对不起啊,爸,应该是我来才对的,可是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就真得是很少回来了。我没能经常来。你走了之后,我对这个城市总有些抵触感……”

    说着说着,她顿住了,再开口,鼻头有些红红的。

    “妈妈她,现在也很好。”

    只此一句,下面的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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