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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校方集体出游,回程时坐的是学校的校车,在车上众人问候了靳松几句,他平时同大多人也没什么来往,只是表示对大伙关心的感谢,只有苏曼同他多说了几句,坐在前面的朱校长看在眼里,不悦之色又再度泛起。回程时一路无话,靳松一直在思索自己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他记起那个垮掉的山洞和手被吸附的感觉,相信一定在那时遇到什么古怪的事了,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又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同谁商量,索性不想了。
从嵩山到南滨大约一天的路程,现在出发第二天早上就能抵达,不料开到半路上,车子发动机发出异常的轰鸣声,司机把车停下来检查故障,可是查来查去也查不出问题所在,只好打电话向汽修公司求助。
这时间老师们都下车随意走动,对修车有点研究的老师也帮着司机看了看,可都一筹莫展,靳松也下来好奇地看看打开的车盖,不过他对修车一点不懂,自然看不出什么问题。
十多分钟后,一家汽修公司的两名技师抵达了,他们检查后道:“是化油器坏了,得换新的。”
司机道:“怎么可能,我这化油器刚换了不久。”
“可能换了伪劣产品。”
“那得多少钱?”
“3500元,加上工时费维修费,得4000块。”
司机心疼不已,可又没有办法,叹道:“这个月工资又完蛋了,你让我家里老婆孩子喝西北风啊。”其他老师也叹倒霉,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坏了车,再叫一辆车来接他们不知又得等多久,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
司机叫崔永然,说起来平时在学校他和靳松来往比较多,靳松只是个学校的杂役,大多老师多少有点瞧不起他,甚至可以说无视他的存在,崔永然也是个文化不高的人,反而同靳松能说得来,而且他人挺热心,有时还帮靳松干点零活。
见他这个样子,靳松本能地想帮他,只是这么一想,他发现右手又开始活动起来。
有了上两次的经验,靳松知道怪异状况又出现了,他也不那么吃惊了,反正这不受控制的手似乎不会干什么坏事。他叫道:“等一下。”
这时两名技工正打算把车拖回维修厂,靳松走到打开的车盖前,右手在油门拉杆的导线上摸索一会,把导线剥离,然后手就不再动了。
靳松福至心灵,虽不知道手干了什么,鼓起勇气对崔永然道:“你再试试车。”
崔永然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上车点火,果然车子正常了。
“疑?”崔永然大感吃惊,他连忙下车看看靳松刚动过的位置,脑门一拍:“我明白了,这根导线把油门踏板和输油装置卡住了,汽车就一直处于强供油状态,化油器根本没坏嘛。”
两名技工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看出问题所在,但存心想敲他一笔,故意把问题说得严重,想不到被靳松只花几秒就排除了故障。
“哎呀,小靳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几时懂修车了?”
“呃……”靳松犹豫着道:“我就是随手试试。”
“你可帮了大忙了。”崔永然咧嘴笑道,接着对两名技工怒道:“说什么化油器坏了,还技工呢,这点小问题都看不出来。”
两名技工颇感尴尬,灰溜溜地离去了,崔永然拍拍靳松的肩:“好小子,真是谢谢你了,帮我省了一大笔钱,回去好好请你吃一顿。”
“哪里,不用客气了。”
其他人也都上来称赞他,苏曼道:“靳老师真是好样的。”向他竖起大拇指,陈老师也道:“幸亏小靳了,不然还不知在这等多久。”
见他被众人交口称赞,外面朱校长心里越加感觉不舒服,暗暗地哼了一声。蔡主任忙道:“好了,都别说了,上车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