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案前,容行还沉浸在这小东西要借故亲近朕的幻想中,站在他身旁的老太监见谢眺出去叫人,立刻把握时机对容行规劝道:“陛下,这万万不能啊!”

    容行甚至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呵了一声,说道:“没错,这当然不能,朕当然不可能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就这样轻易得逞。”

    不然这是把他这个帝王当成何人了。

    “……”

    老太监见两人的思考回路明显没有在一个波段上,噎了半天才道,“陛下,那少堡主再怎么样也是个外男,住在您的后宫里成何体统!”

    而且他还没有忘记前几日在千机楼,容行只是喝了几杯酒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老太监现在都很怀疑谢眺的用心了,这还往陛下身前送人——

    正想着,就听容行说道:“什么成何体统?容衡从边境回来的时候,不也是住在皇宫里吗?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成何体统?”

    “那怎么能比呢,陛下?”老太监弯着腰,苦口婆心地劝道,“衡王是您一母同胞的兄弟,何况王爷回来之后住的宫殿虽说是在皇宫里,可也离宫妃们住的地方十万八千里——”

    他顿了顿,才说了下去,“更重要的是,衡王爷每一次回来带的红颜知己都比您后宫里的佳丽还要多。”

    容行是个不爱铺张浪费的皇帝,登基十三载也就选过两次秀,宫里的妃嫔少得可怜。

    衡王戍守西海,一年才回来这么一次,哄他这些红颜知己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再去跟哥哥的嫔妃瓜田李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兄弟俩的喜好完全不同,生不出什么交集来。

    “行了。”眼见谢眺跟楚向晚的身影已经来到了门外,容行一挥手,说道,“朕意已决,不必说了。”

    老太监只好闭上了嘴,退回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上,等着谢眺带着那个要扰乱后宫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