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妾身黑,现在都快成黑人了。”

    “黑人?”太子想一下,“你说的是昆仑奴吧?”

    史瑶:“昆仑奴?昆仑山那边的吗?”

    “有的是有的不是。”太子回想一下,“反正肤色黑,眼窝深的番邦人都是昆仑奴。”

    史瑶大概知道太子说的是哪里的人,“殿下别转移话题,还没说出去做什么呢。”

    “五月份李夫人走的那天不是下很大一场雨么?六月份也下两场雨,我当时便认为今年风调雨顺,谁知自从六月中的那场雨结束,到现在一个多月连一滴雨也没下。”太子道,“我最近便出去查看,究竟旱到何种程度。”

    史瑶皱眉道:“如果是春天,一个多月没雨还好,三伏天没雨,豆苗都旱死了吧?”

    “是呀。”太子站起来,“离河近的还好点,百姓挑水浇,离得远的还没等到水,估计河水就已经干了。”

    史瑶:“岂不是还会发生蝗灾?”

    “过两天下雨就不会。”太子道。

    没撑两天,隔一天关中就迎来暴雨。太子放心下来,然而还没过半个月,他就收到山东发生蝗灾,远远比去年严重的奏章。

    刘彻还在甘泉宫,太子暂理政务,看到奏章太子先回一封,询问山东当地官吏有没有把鸡鸭赶到田里,随后才去向刘彻禀报。

    蝗灾对于大汉臣民来说是天灾,天灾人无能为力,刘彻看到蝗灾的消息,什么也没说就随太子回宫了,和太子一起等结果。

    两天后是八月十五,没收到灾区的奏章,一向爱玩闹的刘彻连宫中家宴都取消了。八月十六日,下午,太子和刘彻在宣室,父子两人一边批阅奏章一边唉声叹气时,小黄门趋步进来,向刘彻禀报,山东急报。

    刘彻想也没想就说:“快宣!”

    小吏进来,把奏章递给黄门令,黄门令呈给刘彻,刘彻突然不敢看了——怕失望。刘彻就让太子拆开。

    太子相信史瑶,并不担心用鸡鸭吃蝗虫的法子没用,只担心当地百姓没及时把鸡和鸭敢到地。听到刘彻让他拆开,太子直接撕开,粗粗看一眼就递给刘彻,“父皇,上面说此次蝗虫多,受灾面广,但损失极少。”

    “真的?”刘彻连忙翻开,仔仔细细看一遍,大喜,“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蝗灾了。”

    太子:“是呀。父皇,孩儿突然想到还有件事,想先回去?”

    “有什么事?”刘彻下意识问。

    太子心说,我没事,怕你又拉着我喝酒,“四郎身体不大舒服,儿臣一直担心他,想回去看看他好点了没。”

    四郎身体极好,几乎没生过病。刘彻忙说:“你快回去吧。”

    “诺。”太子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看到一女子远远而来。太子驻足看一会儿,拐去长秋殿,见到史瑶就问,“父皇宫里又添人了?”

    太子冷不丁来一句,史瑶险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知道他问什么,“殿下说的是刑娙(xing)娥?”

    “娙娥?”太子惊讶,“不是新人?”

    史瑶:“是新人。”

    “新人封娙(xing)娥,以后有了孩子封什么?”太子问。

    史瑶:“封什么不都是父皇一句话么。父皇不喜,刑夫人生七个八个也是娙娥,父皇喜欢,她生不出来,以后也是婕妤。左右越不过母后,随父皇高兴好了。”

    “你说得对。”太子道,“孤突然想到李夫人刚承宠,还没生五弟就封了婕妤。”

    史瑶:“还有王夫人,二弟的母亲。”

    “她是娙(xing)娥,比婕妤低一点。”太子道,“先不说她们。”随即把蝗虫消灭的事告诉史瑶。史瑶也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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