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瑶虽然相信皇后会狠狠教训卫长也没敢大意。每次太子晌午不回来,史瑶都会趁太子不注意时问随太子出去的人,太子又去哪儿了。
到了春四月,太子都没去过公主府,史瑶才确定卫长老实了。
四月十七日,上午,史瑶领着三个孩子去给皇后请安。巳时四刻回到长秋殿,史瑶就命匠人做纸。
史瑶会用竹子做纸,三郎不大信,就闹着要去后面看看。闲得无聊的大郎和二郎也挺好奇纸是怎么做出来的,跟着三郎嚷嚷也要去后面。
三个小孩太小,史瑶怕匠人忙的时候一眼没注意到碰着他们,就不准他们去。可三个孩子扯开喉咙装哭,吵得史瑶头痛,只能妥协。不过,史瑶还是让内侍抱着他仨,不准他仨下来。
大郎没见过做纸的,看到匠人拿着一个像筛子一样的东西在水里荡啊荡,过一会儿就拿出来,忍不住问:“这个就是纸?”
“晾干成型了就是纸。”史瑶道。
大郎又问:“何时干啊?”
“今天天好,你父亲回来的时候就该干了。”史瑶道。
三郎知道竹纸是如何做出来的,见匠人的工序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样,忍不住来回打量史瑶,随后,冲史瑶招招手。
史瑶接过他,三郎趴在史瑶耳边问:“母亲,你上一辈子的家人会做纸?”
“看也看了,回去吗?”史瑶没有回答反而问大郎和二郎。
大郎和二郎看一会儿就不敢兴趣,兄弟俩就点点头,同意回去。
到偏殿史瑶屏退左右,才说:“我以前跟你们说过,我家乡有很多书店,在书店里可以买到教做纸的书。”
“母亲,这个谎话二郎都不信。”三郎道。
二郎点头,奶声道:“对的,母亲,我不信的。”
“笨!”大郎瞥一眼二郎,就看向史瑶,“书上有写,那岂不是谁想学就可以学?”
史瑶:“你说的对。不过呢,做纸要很多道工序,还要工匠,达官贵人家中奴仆成群,自己做纸自己用也不合算。”
“母亲说得对。”三郎说着,突然想到,“母亲说的是书是《天工开物》吗?”
史瑶笑道:“不是。”
“《天工开物》是什么啊?”二郎跟着问。
三郎心中一动,看向大郎,见他也好奇,眼珠一转,问道:“大郎也不知道?”
“我,我该知,不对,我知不知道干你何事?”大郎道。
三郎笑道:“和我没关系,不过,你不知道,那过不了多久,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谁呀?”史瑶好奇。
二郎眼巴巴看着三郎,“快说。”
“现在还不知道。”三郎道。
二郎很是失望,嫌弃三郎:“我还以为,你猜出来了。”转向史瑶,“母亲,孩儿想听母亲家乡。
“母亲继续说,孩儿不会再打断母亲。”难得史瑶松口,三郎就把大郎的事先放下。
大郎可以肯定三郎上辈子比他晚出生。三郎不说他是谁,大郎可以肯定自己这辈子也猜不出来,也乐意三郎转移话题,“母亲,说啊。”
史瑶笑道:“我的家乡和这里差别太大,没法说啊。”
“比如呢?”大郎问道。
史瑶:“在我家乡稍稍有点钱的百姓都能买得起,一个时辰行三四百里的车。”
“三四百里?一个时辰?”大郎不敢置信瞪大眼,“母亲在说笑吗?比千里马还要快啊。”
史瑶笑道:“真的。除了西南地区,山高路难修,其他地方的道路都是一马平川,包括乡间的路,比驰道还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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