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如此空虚,如此渴望。

    她伸出手阻住他,眼中迷迷蒙蒙都是欲色,欲说还休,美得惊人。

    将她乱动的手臂强硬地压在枕边,一点点靠近,吻她的唇,从唇角,到唇珠,辗转反侧,直到她无力挣扎,睫毛簌簌抖动。

    松开手,她自然地搂住他的脖颈,像一株攀附而上的柔软藤蔓。

    植物蒸腾着温软热度。裙角“哧”地撕开,从踝骨撩上来,顺着那蜿蜒一路向上,她只是插空讨饶地喊:“子期”连这声音都是语不成调的,像是邀请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从内到外地宣誓主权。

    这一片海面狂风席卷,波涛浪涌。坚持着飘在上面的船,又是奇异又是担心,只好哭,冰凉的手指胡乱拂过他的脊背,引得他一阵心悸,将她的手捞下来,握在手心里,那样冰凉的一双手。

    他将她的手贴近自己的心口,温热的,她睁开眼睛望着他,他慢慢贴过去,温柔的吻落在她额头上。

    她彻底变成海上孤舟,唯有依靠着他,为他所控,颠沛流离,实实在在彻彻底底,被他拥有。

    殊不知这茫茫大海,纵使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只拥有这一只小舟。

    大凌妙妙蹲在黑莲花旁边睨着他的脸,手里拿着他的披风。

    她心里有些犹豫,这一动不动的模样,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想了半天,心一横,将披风往他身上一扔,想转身就跑,少年横出一只手,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拖回怀里那个瞬间,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某些失控的情绪。

    “子子子期?”她让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不叫还好,开口一叫,他似乎立即清醒过来,迷茫了片刻,黑眸中爆发出巨大的怒意,霎时站了起来。

    妙妙还没开口控诉,他先避过她的脸,倒退两步,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飞快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林子。

    “靠!”她忍不住蹦出一句脏话,拿起火棍朝他的背影一丢,没打准。

    这人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